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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霞大师送我的,玩了还不到一年,便被这贼和尚分尸了。“
灵云气道:“好没羞。总是爱闯祸,闯了又要做姊姊的出头。你暗放冷箭,得了点小便宜,还要得寸进尺。那和尚好不厉害,仙姑不来解围,正不知我倒霉不倒霉呢。刚才阴师弟因救你,差点没有把一把好剑断送在和尚手里。还好意思寻我放赖?”
金蝉可真是第一福人,福在语出金石,悲天悯人,壮志凌云。但切身励行,就识放赖在别人身上。听了他姐姐一阵奚落,把粉脸急得通红,鼓着两个腮帮子,说道:“我的金丸算什麽,只要没有把师兄的宝剑断送,你会心疼吗?”
一路说,一路便往洞中走去。灵云听了金蝉之言,重新勾起欲潮,不禁脸上起了一层红云。这许飞娘包藏祸心,借九华山相离黄山甚近,常来竭力拉拢,在伪装的友善的面具下,藏的是佛口蛇心,奸笑的道:“江湖上异人甚多,我们但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想你成名之时,少一个冤家,便少一层阻力。下次不可如此造次。”
这是混淆敌我的一个恶毒烟幕。一条毒蛇,不去得罪它,它会放弃噬人吗?
本来就是势不两立的敌人,以仁慈对之,任其长大,是残害自己,是伪君子保护同党的借口。当然,她同党得罪人时,她不是另有说法,就是不闻不问了。
许飞娘说到此间,金蝉截口道:“我们越怕事,越有事。峨眉斗剑之前,起初我们是何等退让,他们这一群孽障,偏要苦苦逼迫,到底免不了一场干戈。我们但能得手,除恶务尽,去一个少一个。这就是邪、正两道争斗存亡。”
这金蝉平日最恨许飞娘不过,所以说完就懒得理她,扯了阴魔退入内洞。飞娘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看贵派不但能人甚多,就你们这一辈後起之秀,哪一个将来不是青出於蓝?我寻了几十年来,就寻不出一个像你兄弟这样厚根基的。”
凡事不合常理,必有不可告人的内心。说得越漂亮以掩人耳目,暗地下的手段,就更为毒辣。飞娘说时,指着同来女子道:“就拿她来说,根基同禀赋不是不好,要比你们姊弟,那就差得太远了。她名叫廉红药,乃是我新收的徒弟。有一天晚上,她家失火,我赶到时,她父亲业已身首异处。我便驾起剑光追上一伙强人,可惜都被他们逃走,连名姓都未留下,只留下一个包袱。打开一看,内里的她已晕了过去。是我把她救醒,将她父亲尸骨安葬後,她执意要拜我为师,以候他日寻那一伙强人报杀父的深仇。”
那廉红药已是珠泪盈盈,凄楚不胜,十分可怜。灵云哀怜她的身世,竟未有想到以许飞娘今日的功力,已超越其一代祖师的师兄,何以制伏不了几个毛贼。
外表看来像匪徒杀人抢人,实是正好为她造机会,是要借此示恩於廉红药,好收她为徒,可是连凶徒的身份也留不下,更大肆宣扬,那不是叫仇人匿迹,增报仇的困难!那红药亦十分巴结敬仰,与灵云越说越投机,临走时还依依不舍。
许飞娘的故意招摇,纵徒交结正派,引致後来瑛姆义愤填膺,登门夺徒。
灵云怕见阴魔,竭力压制春情,亦不回内洞。刚刚起在半空,便遇餐霞大师问她何往。灵云脸色通红,羞於启齿,也说不出所以焉来。餐霞察言观色,即知深意,便道:“只要你能意识不染一尘,外魔来之,处七情六欲如平常行事,只要心内无罪恶感,何来堕劫可言,你怕它何来?”
真是至理名言。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定了自己有罪,用枷锁囚了自己,带着罪恶感见人,何来气壮!别人见他气势矮上一截,谁不愿乘人之危,尽情利用,那能不堕劫呢!所以要给世人加上原罪枷锁,谁也要矮他的宗教一头,他就可是标榜着:我就是神,我就是真理,登上神的独生子宝座。轩辕老怪的战友地缺魔君,善长假好心,办真坏事,面对铁案如山,还震震有词,内心无罪恶感拘束,人矮气高,终於独揽大权。罪恶感本是心理障碍,是由尘识染来的幻觉。天生万物以养人,一切植物、禽畜,那个不是生命。一日所需,伤生多少?又何来罪恶感呢?不迷於幻法,超脱尘污,直照真空,方现菩提。
灵云似懂非懂,也不便再往黄山,辞别大师回洞,藏在暗处,正听见金蝉用言语激动阴魔,道:“那些人名为剑侠的家伙,作事一点都不爽快,老是推三阻四。我们老是迁延不决,养奸贻患,将来一发,更不可收拾。古人说得好:”除恶务尽;先下手的为强,後下手的遭殃。'日前我在黄山,见着朱文姊姊,谈起此事,她倒很慷慨地答应帮我,但也是怕她师父见怪,只悄悄地将餐霞大师的法宝偷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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