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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本诗经顺手朝 他身上扔去﹕“没声没息,你扮鬼吓人啊﹖”
楼砂轻松接住,跳入房中反手将窗掩上,笑道:“拿诗经打鬼﹖你真是儒雅非凡。 ”
温柔哼了一声,不能解释为什么看见他的那一刻,心情突然好了很多。她跳下床﹕ “哪阵风把你吹来的﹖”
“敛财风。”楼砂指指窗外,似笑非笑﹕“从正门进来见你一面,还得破财消灾。 ”
什么破财消灾,去他的,乱用词句!
温柔扠着腰,摆了个自认最为“风骚”的姿势,吐气如兰,万分娇媚地眨着眼:“ 你的意思是我是红颜祸水﹖”
楼砂在自己变得口干舌燥之前,飞快地用手中的纸卷轻轻敲了下她的头﹕“你快要 够格了。”
“可恶,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处理。”变脸如变天,她的表情转眼换成无辜,可怜兮 兮地控诉。
“不敢。”楼砂笑了,将纸卷递给她,“送你,好画赠美人。”
画﹖温柔展开了长长的纸卷,一个醒目的大头像跃然眼前。这……这算什么画作﹖ 简直就是通辑江洋大盗的布告。
“女贼,自称南屏宫主,面蒙白纱;年龄、容貌不详,身高五尺半,惯使长鞭。此 女盗窃金蟒帮镇山之宝,潜逃在外。如若知其行踪,万望速报,赏金十两;若能将其生 擒,赏金一千五百两。”
哇﹗平生第一次被通辑﹗真……真是衰到家了﹗温柔将纸按在桌上,叹息:“一千 五白两﹖老不修真是阔绰。不过……我拿了他什么镇山宝贝﹖”
楼砂嗤了一声﹕“那老头八成是想要秘籍想得走火入魔了。我终究是王府之人,在 表面上他不敢太过嚣张,所以……”
“所以那天不巧让他看见我跟在你身边,他就不计代价要把我揪出来﹖”
说真的,她最讨厌这种无端上身的麻烦。不过这次心里只觉得没力,倒是没有什么 惹祸上身的大难临头感。实在是因为……“这样也想找人?我真服了那个白痴。”温柔 又看了眼那张画像,摇头。画像上的她是面蒙绢帕,只露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睛还画得 不怎么传神。杭州城里有这样一双眼,身高五尺半的女子没一万也有八千,老不修这告 示,帖了等于白帖,搞不好还会被那些通霉风报假信的人骗钱。
“他会帖这告示,恐怕不仅仅因为见到你和我在一起。”楼砂在桌前坐下,自顾自 地倒了杯茶,悠闲地道﹕“昨天我又回栖霞岭上转了一圈,我们掉落的洞旁有新的脚印 ,还有粗绳磨擦的痕迹。”
“这么说,金蟒帮的人也去紫云洞逛过一圈了﹖”
“那个老家伙八成将地洞和宝藏划上了等号。”楼砂不屑地冷笑,“早知道就多挖 几个坑,摔死他省事。”
温柔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多说也无益。你……怎么打算﹖”突然来访,多半是没 什么好事,想找个人好狼狈为奸的可能占多数。
“礼尚往来。劳赋修苦苦纠缠,是该让他吃点苦头了,一方面,也该想个法子摆脱 那些想寻宝昏了头的江湖人。”楼砂把完着桌上的茶具,那眼光跟本就是召告天下他老 兄有满肚坏水,“现在江湖上大多数人都咬定了衡天心经在康成王手中,如果有一天康 成王突然将他的侍卫长解雇踢出门外,而这个侍卫长却狠狠咬在劳赋修身后不放,你说 江湖中人会怎么想﹖”
唔,是个好计﹗但是……“如果劳赋修死不认帐呢﹖”
“我就是要他背黑锅背得心甘情愿。”楼砂从怀中掏出本小册子扬了扬。
“咦,衡天心经﹖”……不会吧﹖楼砂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写的。剑术部份已经 画完了,现在还剩下内功口诀。”
他笑得有点贼兮兮的﹕“怎样﹖有没有兴趣凑一脚﹖”
嘿,编写武功秘籍﹖这个有趣,从来没玩过呢﹗“好!”温柔兴致勃勃地答应了, 明亮的双眼中写满了期待。呵……他两简直是天造第设的一对——一对坏料。“ 天之道,利而不害,贵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是故——”喝口茶润润嗓子,灵感便 源源而来﹕“是故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然……”眼珠转了转, 句上心头,“然有言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切记切忌。”
楼砂悠哉闲哉地念完,等温柔全写下了,问道﹕“你觉得如何﹖”
“嗯……你很会抄……”她发表感言。
真是的!道德经里东剪一句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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