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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除了高家姐弟俩便未再关押其他犯人,原本还能悠闲哼着小曲的高伯山也在婕妤受刑之后沉默下来,若不是婕妤受了刑罚他还可更加从容。这个仇,他迟早是要报的。
来到两人的牢门前,见裘桂并未有要走的意思,宋袭荣便笑道:“我有些话想单独问问他二人,不知大人是否可以……”
裘桂看看高伯山又看着宋袭荣:“先生不要耽搁太久。”
“好。”
裘桂走后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了许久,他才开口:“夫人身上的伤无碍?我这儿有些药膏,夫人若是不嫌弃就用一些。”
婕妤看一眼宋袭荣。这人她见过,听宫人说是赵元长从外面带回宫的医士,本无理由来给她送药才是。她还有些怀疑,可是高伯山却让她收下药膏,她有些不解看向自己的弟弟,她了解他的脾气,原本这般的状况他定会毅然拒接才对,而高伯山脸上挂着依然是从容的笑。婕妤缓缓起身走过去伸出红肿的手,用掌心夹住药瓶。
宋袭荣见到婕妤被拨了指甲的十指不免皱了皱眉:“好狠。”
婕妤迅速收回手,慌张地用袖子遮住:“谢谢先生。”
宋袭荣又走到高伯山的牢门前从怀里拿出一卷白布带子递给高伯山:“上完药便给夫人包扎好伤口,一定。”
高伯山拉开布带大致看了看便冷冷笑了笑,又回到只铺了干草的床榻上:“我似乎应该对你说句谢谢。”
宋袭荣笑了,道:“谢字便不用了,我倒是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
高伯山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
“庚延一死了,可是死因却如何也查不出来,所以我很是好奇。”
高伯山笑得有些玩味,看在婕妤眼里,这两人似乎并非是在一问一答。他道:“查别人的死因不是你们这些行医之人爱做的事吗,怎么反倒跑来问别人。这样未免太失了颜面抹了黑。”
宋袭荣索性当没听见高伯山话中的嘲讽,继续道:“庚延一曾中过毒,不过他并非死于半相红。半相红这种毒药,你应是听过。”
“当然。”
“因为是你下的毒?”
高伯山只是笑。
宋袭荣抬眼瞟向大牢出口处,地面上映着一只黑影,偶尔会轻微动动。
高伯山也顺着宋袭荣的目光看去,尔后道:“关于庚延一的死我一个字也不会说,你们要是想知道,就去问庚延一他自己,没准他会托梦告诉你们。”
“你说话果真是不留情面。看来今日我也问不出什么。”走了几步他又退回来:“对了,夫人的药膏一日擦两次,过些日子我会带另一种药过来。”
“谢先生。”
黑影刹间退去,宋袭荣与高伯山对望一眼随后出了牢房。
裘桂站在出口候着,宋袭荣刚出来他便问:“先生可问出了什么?”
宋袭荣看了他片刻,轻叹一声:“他不肯说。”
“果然是这样。”
“我不打扰了。”
裘桂点头为礼,目送宋袭荣离去。一旁的侍卫忍不住开口调侃了一句这先生比家嫂还好看被裘桂瞪了一眼。高伯山嘴硬连看着自己姐姐受刑都没透露半句话,区区医士又能问出什么。裘桂转身看着大牢入口这般想。
“姐姐手疼,还是我来为你上药。”高伯山走到与婕妤之间的牢木前向她伸出手来。
婕妤将药瓶交给他。高伯山取下红绸包着的塞子,拉过婕妤的手,温柔地将药粉一点点抖在她指尖上。婕妤便疼得猛然缩手。
高伯山心疼地蹙了眉:“混蛋皇帝,他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不过是有些痛罢了,我没事。”
上完药,高伯山解开塞子外的红绸取出一团揉得很紧的布牵开,还剩得不多的布带似乎包着什么,刚一拉开便掉在了地方。高伯山愣住,立刻捡了起来藏进鞋里。布带末尾处一寸的地方规律地排着六只小洞。高伯山看看碎布,又看着这六只洞,似乎恍然悟过来,立刻撕下它与碎布重叠在一起。
红绸里的碎布上写了一首诗,很小的字要看许久才能辨出写的什么。婕妤努力看了片刻才能读出诗题:“君……道阳?”
高伯山将布带覆盖在碎布上,刚对上便漏出六个字来,题上的“君”和“阳”,首句前截的“口”后半截的“卷”,后句是“川、页”。
“不愧是主公,竟能想出这么个办法。”高伯山又将碎布包回红绸里塞上药瓶,另一块便撕碎了扔在牢房角落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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