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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自小跟绝庄主失散,流落无依,因此极感王兄弟难中照顾的恩情,二人情好无间,即使公子离庄闯荡,也偕王兄弟同行,其後一起护送凤主进京,可惜公子中途染患疯疾,多亏王兄弟一路照顾,本已渐有起色,无奈好事多磨,公子在较技场中锋芒过露,皇上怜才过甚,留著公子朝夕随侍,不得离宫…」
张朴越说越叫裕哥惊讶,立秋跟那美貌瞎叫化好上了不奇,奇在小叫化竟会是武功卓绝的南宫少爷,那乞丐少爷还跟立秋一同闯荡江湖,之後还被皇帝抢了去…
裕哥心中总觉得张朴的话有些不大对头,可是一连串奇事已冲得他头昏脑胀,要调整一下呼吸才能说道:「小秋今次回乡就是因为…唉…」他真的不忍心说出「被抛弃」三个字来。
「公子不是薄情人,奈何他神智昏乱,他自己也不清楚发生甚麽事,没法再庇护王兄弟,所以大人命我送王兄弟回乡散心。」
张朴虽然说得婉转,裕哥怎会不清楚倪谦是怕皇帝对立秋不利,急著送立秋离京避祸去?
「我操!那个该死的…」裕哥骂了半句,才想起自己骂的是皇帝,张朴毕竟是官府中人,不由得有些尴尬地转口道:「如果真是这样,小秋一定难过死了,怪不得他要借酒浇愁…」
「瞎小子…」立秋的呓语,听得徐、张二人叹气。
酒醒之後,立秋的脑袋虽然痛得厉害,但总算真真正正的睡了一觉,可是醒了又如何?立秋只觉懒洋洋地提不起劲来,甚麽都不想干,不想理…他终於嚐到当年左临风失去云雩时的心痛,也明白为何他那样高傲要强的人,会沉沦到在街头任人侮辱打骂,因为他根本感受不到旁人的伤害,心里的痛远比身体折磨要痛得太多…就像今天的自己一样…
尽管如此痛苦,立秋还是没法恨左临风,无论他如何背弃自己,欺骗自己,立秋也无法恨他,在他心里只有左临风曾经为他而流的泪与汗,温柔和伤悲…
怪只怪自己不能给予他想要的一切,没能力当守护他的人…
「懒小子!日头晒到屁股上还不肯滚下床,你老哥我临起程还跑来看你,你居然耍大牌不理俺!」裕哥一脚踢在立秋床沿上骂。
「呃…对不起!」立秋爬下床来,对著这位从小认识的老大哥,立秋有惯性的敬畏服从。
「一身酒臭,快去洗把脸去!」裕哥喝令。
立秋失魂落魄的胡乱洗了脸,再在裕哥督促下喝了两碗茶,昏沉的脑袋总算清楚了些许,讷讷的道:「裕哥你…起程?」
裕哥吐了口浓痰道:「死醉鬼!雪停了不上路等开春吗?你有大官儿照看,风光了便一副败家子的死相,俺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不走镖家里喝西北风啊?」
这种亲切而市井的说话,立秋已好久没听过,他乡故人,尤其在失意的时候,分外令他窝心,他很自然地问:「大嫂可好?」
「你大嫂又有了娃儿啦!」裕哥笑得脸上的麻子也在发光。
「恭喜大哥!」立秋虽然笑不出,心里却真的替裕哥高兴。
「恭甚麽喜!又多添口吃的,俺发愁才对!哎!时候不早了,可俺还想跟小子你聊,你回清河镇,我到马陵邑,恰好有三四天同路,不如跟我们一同上路,俺兄弟好好聚聚。」裕哥早有邀他同行的打算。
立秋也舍不得就此跟裕哥分开,遂答应同行,跟张朴一说,才知他已经收拾好行囊,早已应允跟裕哥同行。
一路上,那些年轻的镖师和趟子手,对大闹较技场的立秋极感兴趣,不时借意到立秋车旁问这问那,弄得立秋连心痛难过的时候也没有。
到傍晚用餐的时候,立秋吃的不多,说的更少,裕哥心知是甚麽一回事,可是他那位镖局的大小姐,年方十八的楚茜,看见立秋心不在焉的敷衍态度,心中便不乐意:「裕大哥,名门大庄的势派果然不一样,就算校�侨思疑僖�慕�恚�赏芳茏右脖缺鹑舜螅 �
裕哥忙道:「茜丫头,别这麽说俺兄弟。」
楚茜小嘴一噘道:「是啦,谁不知你兄弟了不起?外有南宫世家和三绝庄撑腰,朝廷里的大学士是他朋友,还跟丐帮帮主称兄道弟,我们小小的镖局那儿惹得起他!」
裕哥忙向立秋道:「茜丫头向来嘴不饶人,这刁蛮小姐连我也拿她没法…」
如换了平时,立秋肯定早已还嘴,但现在他还那有吵嘴的心情?没精打采的说了句:「是我不会说话,惹姑娘生气。」
楚茜瞧著立秋死样活气的模样便心中生气,可他自认不是,她也拿他没法,只好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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