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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人抓起半空中飞掠遁去,救走他的,不是云雩或烈缺等人,而是一直在暗处窥伺的血辟邪!
云凤二人追了半天,正担心有没有追错方向,却见地上每隔数丈,便有浅浅的一些血迹,初时血迹不多,渐渐地隐约辨出是似左脚脚印的形状,云雩首先想起:「风公子之前丢了一只鞋!倘若他真的赤著脚跑了许多里路,脚底很可能被砾石荆棘之类弄伤了,这些血脚印应该是他的!」
「真该死!跑破了脚怎麽还不肯停!…咦!老云!」凤逍遥声音突转紧急,人加速向前面的荒地掠去,只见一地弩箭血迹和十馀条尸首,显然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
二人心叫不妙,云雩向死尸查看了一阵,道:「有数人是被勒死和重手法震死,中掌死的尸身较冷,看来是公子的霜华功,还有几人喉头不知被甚麽蚀穿,几乎连脑袋也掉了下来,不会是公子杀的。」
凤逍遥一看,却认出似是尸鬼虫的咬噬痕迹,如果来的人有血辟邪在,左临风可危险之极!他忙定下心神四下察看,凭著他对血辟邪遁术的认识,加上血辟邪带著一身是伤的左临风,终於被凤逍遥发现了踪迹,他一面招呼云雩全速追赶,一面在飞掠中吹起竹笛,不到片刻,在一片疏林里发现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的左临风!
原来血辟邪早在山林中的他听到啸声和悲呼,初时还在暗想:「这厮装疯装得真像!他从前是做戏子的麽?」
血辟邪冷笑之际,啸声飞快地向他藏身处移近,血辟邪心中一凛:「他发现了我不成?」他念头还未转完,披头散发,状若疯狂的左临风离他十馀丈外风一样疾驰而过,似乎全未留意到血辟邪的存在。
「这厮发甚麽疯啊?」血辟邪好奇心起,展动身法从後急追,他轻功不在左临风之下,左临风虽快,但也甩他不掉,血辟邪好胜起来,加速紧追上前,他比左临风更早发现那些神秘人,一见他们发箭拦截,便躲在一旁看热闹。
血辟邪认定左临风只是在装疯扮傻,以他的本领定有方法打发敌人,至少也可全身而去。不料越看越是不对,浴日神功的秘密在左临风手里,要是就这麽被人杀掉可不妙之至,血辟邪潜踪隐迹之术天下无双,趁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在左临风身上时悄然迫近,出其不意地救走左临风,他身法绝快,加上放出尸鬼虫阻挡追敌,逃出一段路後,见已无敌踪,放左临风,出手封住他的穴道,以免流血流死了他。
左临风流血极多,人已接近昏迷,但兀自低声呻吟著道:「走…走开!…爹!爹…」
血辟邪忍不住出声讥笑:「你只是啸天宫收养的死剩种,那里来的甚麽爹!」
左临风听到「啸天宫」三字,全身斗然一震,茫然道:「啸天宫?…?死…剩种?…」
「你这死剩种还装甚麽蒜!啧啧!别告诉我你真的恨有老子恨得发了疯!」血辟邪往他一处伤口上踢了一下,痛得动弹不得的他泪水冷汗同时直冒。
「好可怜啊!看来好像真的疯了嘛!」血辟邪伸手脱了左临风剩下的一只鞋子,用鞋底往他头上拍了几下,深深不忿地道:「喂!那天你不是挺厉害的吗?站起来跟本少爷打啊!」
瞧著无力反抗的左临风,血辟邪不屑地呸了一声:「杀这样的傻子真没意思…不过,你这张脸还真是标致得叫人下不了手,怪不得臭凤和那乡下小子全被你迷得发疯!哼…死剩种,本少爷以後养著你玩儿,玩够了再送你见你爹去,好不好?」
左临风一知半解,听到血辟邪说送他去见爹,便连痛也忘了,断断续续地笑:「好啊…一起玩…一起到爹那儿玩…」
血辟邪登时被他气坏,忍不住一把揑著他的脸骂:「你才快去见你的死鬼老爹!自家没老子,捡个便宜老子也当是真的!南宫绝那死老头真是你爹麽?你这野种想昏头了呢!你的老子们早死光死绝啦!连你那便宜老子也被人一把火烧得死翘翘了,你还只管做梦!」
血辟邪的恶毒言语一句句传入耳中,左临风不明白,但却莫名地惶恐无助,心和脑袋像被血辟邪一下敲碎了,一些沉淀了的影像碎片,他不愿面对甚至碰触的事物,模糊而无法躲避地在心头翻腾,他以为拥有的,却不过是一场幻梦…
「啊…啊…」左临风低弱的呼吸骤然变得紊乱急速,双眼因痛苦而大张,却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全身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震颤跳动。
血辟邪笑了,他看出左临风重伤加上神智错乱,真气正在崩渍失控,血辟邪没打算帮他一把,只感大为快意,他并不是跟左临风有甚麽深仇大恨,只是单纯地喜欢看到别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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