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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老师——”
他正要再说,感觉到栗若在捏他的手臂,低头愤愤地看去,栗若对他眨眨眼:“所以当我下次再问你我们是不是朋友,你就算天塌下来也要说是,明白了吗?”
关煜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要揪着他的衣领吼:就为这种事……你还是小学生吗?!
栗若看他的样子实在不一般,便松了手走到一边冷笑:“叫你跳你就跳,当个小跟班还这么多事儿!你不跳可以,那解药就到上周为止了。”
关煜的眼睛恨不得射出钉子,恨声说:“要是我瘸了……”
栗若没等他说完就对他莞尔一笑:“我负责。”
关煜被气昏了头,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你怎么负责?你还真以为你那三脚猫的医术能把人的腿治好?!”
栗若笑得更胸有成竹了:“不,你误会了。我是说我负责,我养你。”说完忽然想到又补充,“所以不准怕这怕那故意跳得不好,否则就直接叫人把你的腿打瘸!”
要是体育委员没有及时跑过来,关煜当场就会吐血三升!体育委员一把拉住气得浑身颤抖的他连声催着:“我已经和老师说了。都这份上了你就别和他斗嘴了赶紧准备吧!马上就到我们班了!”
事到临头,又有班里同学和体育委员在旁边加油打气,甚至连班主任都被惊动了跑过来一看究竟,关煜不得不硬着头皮随便做了下赛前准备。人人都知道他(曾经)是体育特长生,很多人也都想当然地认为既然(曾经)是体育特长生那就只要是体育项目都不在话下——至少比一般人不在话下——于是就这样被抓来顶包,从教导主任到班里同学竟然没有一个觉得有问题,而多少知道不是那么妥当的人则是为了第一不惜一切代价的热血体委……他的座右铭是:比赛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有第一是永恒的。
虽然栗若跳高也可以作为这场比赛的重要看点,但只要是个人都没有对他抱任何希望,包括他自己。现在忽然换了关煜,那期待度和关注度自然就有了加倍的提升,很多没有打算来看比赛的女生听说了之后也纷纷往这边赶来,于是他在这样重重的视线包围中倍感艰难地迈向比赛场。
不,他不是感觉到压力太大,而是,满腔愤怒已经逼近底线,随时都会爆发。
因为临上场前还要听栗若笑得幸灾乐祸:“虽然事先没有练习过,不过以你的跳跃力来说应该能没问题吧?不过就算没进前几名也没关系啊,甚至为了保护你虽然被判定痊愈但依然比纸片更脆弱的膝盖而弃权也没关系,大家不会笑话你的,反正你是有名的伤员了嘛,反正你也是被我抓来临时顶包嘛。弃权也说得过去的啦,啊?”
原本的打算被一语戳破,关煜面对四周投来的目光知道这次就算真把他掐死在这也改变不了自己必须跳的事实了。
关煜想,等我跳完就去找麻袋,栗若你最好先去选个风水宝地免得以后别人找不到地方给你上香!
他在起跑点站定,咬咬牙,开始助跑——一、二、三利落起跳——
灌注了力量的膝盖处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疼痛,不过那是当然的,因为他并没有用全力。曾经的痛楚像块牢不可破的印记已经是记忆的一部分,促使他只要一跳便会不由自主地撤去大部分的力量。
“啪!”杆子和他一起同时掉在垫子上。
裁判老师立刻挥了挥红色小旗:“第一次试跳,失败。”
围观的群众不约而同传来毫不掩饰的大大一声叹息:“唉~!”
他低着头走下垫子,本来想装作若无其事,却被这声超乎寻常的集体叹气吓得打了个激灵,反射般地抬起了头。
教导主任、班主任、班里的很多同学,还有许多女生,甚至连排球队的过去的队友和负责的体育老师也来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自己的赛场边围上这么多人了。忽然一种奇异的熟悉的感觉涌上来,狠狠地朝他的心撞了一下,那种窒闷又疼痛的感觉像块石头咯得他胸口生疼,让他慢慢停下了脚步。
每个人的目光都是期盼又遗憾的,那种失望的情绪似乎连成了一片化成一阵浓雾向他弥漫过来,雾气浸进鼻腔里,滋生出一股酸涩的难受。他努力眨了眨眼睛,为了回避而调转了视线,于是便瞥到了站在最边上也是靠近跳高垫子边缘的栗若。
栗若本来只是无言地看着他,见他望过来,就讥诮地对他撇撇嘴,无声地说了句话,接着便手搭在后脑伸了个懒腰,转身慢吞吞地走出了人群。
“你真让我失望。”
即使没有听到,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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