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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剑法,学得也是白费。”
伍子英心中一动,回头对少年喝道:“大牛,把爷爷教你那套诛仙剑法练一遍,请老菩萨指点几招,看看咱们伍家是不是个个呆笨,也能练得绝世剑法不能!”
大牛听了大喜跃起身来,折竹为剑,正正经经双手捧着竹枝。
“朝天一柱香”,紧接着括开步眼,横抹直探,盘旋进退,练了起来。别看他痴痴笨笨,一枝在手,挥洒之际,竟然呼呼风声,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内家好手。
伍子英拈起一粒白子,得意的笑道:“来!老菩萨,一面指点他练剑,咱们一面下棋如何?”
白发老人含笑颔首,仍然未睁眼睛,随意落下一粒黑子,道:“诛仙剑法,可惜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名字,凭一股蛮力,连鬼也诛不了……”
伍子英见他说话,“啪”地落下一子,顺手又偷了一手,道:“老菩萨,你看他这一招‘残荷迎风’,还有点火候吗?”
白发老人摇摇头道:“唔!左脚尖太开,右手食指没有压住剑柄,真力焉能贯注……”
他闭目下子,而且闭目批评剑招,棋子不落虚格,评语也一针见血,恰到好处,简直比睁开眼睛还要准确。
伍子英连忙又落一子,这一次缩手时竟偷了三粒黑子,大能:“老菩萨,确是高论,令人折服,你老人家再看他这一招‘剑劈吕洞宾’,使得还差强人意吗?”
白发老人冷嗤道:“俗!太俗气,横剑反削应该腕间着力。他剑风浑而还锐,分明只是莽汉挥棒,那能算得上剑法?”
伍子英双手并用,一口气摸去白发老人六七粒棋子,接着又问:“那么这一招‘斜挑何仙姑’,总还不坏吧?”
“差劲!肘腕无力,剑出无声,足见真气浮动,人剑未能交会,正是剑术大忌。”
“这一招‘怒砍曹国舅’怎样?”
“更是胡闹,凌空下劈,剑诀应该在后,怎么放在前面去了?”
“啊! 他搅错了,那一招叫做‘反扫李铁拐’,这一招才是真正的‘怒砍曹国舅,老菩萨,你再看看那叫什么?啊!‘大闹蟠桃会’……”
白发老人刚要开口,伍子英哈哈大笑跳了起来,道:“老菩萨,诛仙剑法使完了,你老人家棋也输了,承让!承让!”
白发老人睁开双目,只见满盘之上,全是白子,连一粒黑子也没有了,不觉纵声大笑,道:“好家伙,三十五年以前,你在鲁西张夏镇上,偷了老夫乌云盖雪,拿去卖给秦佑,今天居然又在老夫面前重施故技!”
伍子英笑打躬作揖,道:“老菩萨,老神仙,这叫做为儿孙作牛马,情非得已,否则就是下一百年,也赢不了你老人家。”
白发老人道:“念在你们爷儿苦守三月一片诚心,老夫年已逾百,不知那一天伸腿撒手,难道当真把斩光剑法带到棺材里去?只是老夫壶中酒空,叫那愣小子先到镇上买两罐好酒来,咱们喝足了,慢慢再看他造化。”
伍子英大喜若狂,沉声叱道:“大牛,还不快些叩头,赶紧替司徒老前辈沽酒去!”
大牛喜孜孜爬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一溜烟奔下山去。他闷了三月,好不容易熬得当今第一剑司徒真如答允传授绝艺,又可往镇上逛逛,两件事都是他最乐意的,展开身法,去势如飞,直恨不得峰岭峡谷,溪涧林岩,一脚跨了过去。
不过一个时辰,已到屋镇街。
大牛兴冲冲直奔酒店,一路上左顾右盼,只觉那熙熙攘攘店铺行人,热闹之极,跟这三个月来独坐溪边的苦闷日子奇Qīsūu。сom书,简直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他一面张望,一面疾行,走到街角拐弯之处,不想却跟一个身穿绿衣的少女撞个正着,大牛人强体壮,时把那绿衣少女撞到六七尺外,一跤滚到地上。
绿衣少女蛮腰一拧,挺身跃起,柳眉倒竖,正待发作,大牛儿即傻呵呵望着她毗牙笑道:
“妞儿,俺可不是有意的,谁叫你站在街上呢?”
绿衣少女怒道:“你这蠢东西,无缘无故撞了人,还怪人家挡了你的路?”
大牛连忙摇头道:“不!俺可没有怪你,俺蠢虽蠢,却不会无缘无故撞人。”
绿衣少女一面不住回头向对街酒楼张望,一面恨恨骂道:“滚吧!滚吧!算姑奶奶倒霉,别站在这里坏了我的大事。”
大牛反倒怒道:“你说啥?你是谁的姑奶奶?”
绿衣少女道:“叫你滚开,不怪你了,你还待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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