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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久弥新,永远值得后人学习珍惜。从五十年代啃着糖菜渣子窝头,抱着字典学规章的老工人,到今天年青一代的“一口清、一手精、问不倒、难不住”的真本领。福生庄人始终坚持着“不掉队、不落伍、干中学,学中练”的精神,他们把学业务、学技术的精神气一直保持到今天。
“线路大夫”和“活地图”(1)
在福生庄养路工区张义明被人们称为“线路大夫”和“活地图”。他是业务尖子,也是劳动模范。在《呼和浩特铁路局劳模风采录》里有这样一段文字:张义明,男,汉族,1942年出生。1993年入党。1969年由原呼和浩特工务大修队调工务段福生庄养路工区任巡道工。二十六年如一日,恪尽职守,任劳任怨,凭着执行规章制度不走样的精神,一心扑在工作上,摸索出“一看、二听、三敲、四探”巡道法。发现事故隐患上百起,为福生庄工区保持红旗养路工区称号做出了贡献。1989年评为铁道部劳动模范,1991年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只有小学文化的他是如何获得这些殊荣的?他的成就可以说是福生庄养路工区特定时代的一个缩影。
现张义明已经退休多年,几经周折我们在呼和浩特市的一个居民小区见到了他。小区里的花砖漫道,绿树葱葱,我们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开始了我们的谈话。谈话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内容却跨越了几十年,他的喜,他的悲,他的痛;他的成就,他的失落,他的伤心……当他娓娓道来的时候,我仿佛在看一幅正在徐徐展开的人生图卷。
在我很小的时候,站在村口天天能看到蒸汽机拖着长长的巨龙,从村前吞云吐雾,冒着浓浓的黑烟,拉着长长的汽笛飞驰而过,我就想这火车能到什么地方,真想跟着它跑。我爱看穿着笔直的铁路制服,在站台上迎送旅客的工作人员,心中特别的羡慕,想长大以后能当一名铁路人。
母亲说,你要是和铁路有缘,那是前世修来的福份。
不知道是验证了母亲的话,还是我真有这个福份,在那个动荡年代我走进了铁路,成为一名铁路工人。但我没有穿上羡慕已久的铁路制服,而是穿上了上面印着白色路徽,有“呼铁”字样劳动布工作服。我穿着那件用再生布缝制的足有三十来斤的老羊皮大衣,坐上了通往福生庄的老牛一样的慢车。火车离开呼和浩特驶进偏僻的山里时,我看到了福生庄。
破旧的站舍,孤单单地摆在贫瘠的土地上,如不仔细从房檐下看到“福生庄”的字样,也许会认为来到山中的寺庙……
索进桢工长、尹四娃师傅站在呼啸的寒风中接我。我们都没见过面,可他们一见我下车,便迎上来七手八脚地扛起行李、小木箱、大网袋里牙具和搪瓷盆什么的,我当时还挺纳闷,他们怎么知道要接的人就是自己呢?尹师傅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工务段的人,脸上都刻着呢。
索工长一脸沧桑,紫红色的脸上堆出莲花般的笑容,说:义明啊,尹师傅说的不是没道理,工务段的人自带三分相。你从车门一露头,我就猜到啦。
绕出站台那破旧的木栏,就到了工区。
工区是几栋破旧的房子,我站在当院发呆……东西厢房、柴房、木房,一人多高的石墙,把房子围得死死的,象一座古堡……索工长说,房子旧了点,你进去看看,一九五二年咱们就是铁道部的先进工区,墙上的那些锦旗就是福生庄人的荣誉。果真是这样,一面面锦旗几乎将一面墙盖满了。
没过几天的一个晚上,段里电影放映队来了,在工区后墙放《锦上添花》,村里的人都来了。电影里的小站就像是福生庄的缩影,有山有水有村庄,那破旧的站台,怎么看怎么像。尤其是电影里的“老解决”,一直在我的眼前跳跃。村民们对工区的几个人都熟悉了,猛然看到我这么个生人,指指点点充满了好奇。我端端地坐在小板凳上,目不斜视,我知道身后的目光一如我儿时的神情。这下也轮到别人羡慕我了,我很得意。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线路大夫”和“活地图”(2)
突然,有个职工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找工长,说他媳妇要生了。索工长跑回工区抓起电话使劲地摇,向行车调度要点去呼和浩特。摇电话的同时,他指着跟在后面进来的我说,帮着把孕妇抬出来。我哪见过这阵式,那孕妇疼得一个劲地叫唤,我也不知道该扶她哪儿。有人把家门卸下来铺了个褥子把她放在上面。乱了营了,等大家七手八脚急急忙忙将孕妇抬到站台上时,火车喘着粗气已经进站。车头上满脸是黑煤灰子的司机从窗子里探出头来大声喊:往机后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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