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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妙,但章知同毕竟还是章荣孝的三儿子,他总不好在这里吐出要直接杀了知同的话。
章荣孝在旁侧却听到这话,脸色黑红,又窘迫又愤怒:“二少爷尽管放心,那个逆子我是不会饶了他的!竟敢弑姐胁父,果真如同他的母亲一样心狠歹毒!我自会叫人把他处置了,好过在这个世上再加害人!”
曾齐越听到章荣孝的话,也不吭声,尽在那里低下头来。
其实,章府之内,别说兄弟姐妹相互之间无情,就算他们曾府,也不过父母、妻子、儿孙之间尽无一点温情,他虽然从小有老太太庇护,但是家里人人想置他于死地,人人想要除他而后快,这些事情他真的已经看得太多太多了。伤心与吃惊都用不得,他现在只盼望知妙能够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活下去,才有希望。
活下去,才有幸福的可能。
这边话还没有说完,东阁里突然又传来了哭声,接着是药碗被打翻的声音,然后新燕就从屋里冲了出来,出来就往地下一跪,哭道:“老爷、太太,大小姐怕是不行了!药已经一点都灌不下去了,人已经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了!”
这边众人一听,都惊得全部站了起来。
陈先生连忙说:“你们快进去整理一下,我们进去看看!”
章荣孝也连忙对阮氏挥手。
阮氏立时拉了新燕,急急地往屋里跑。进去收拾了两下,立叫道:“先生们快进来吧。”
陈先生、洛掌柜、许掌柜都急急忙忙地入了屋里。
里头立时便血腥味道弥散,打翻的药碗碎在地上,药水、血水,在铺上混成了一团。知妙没有一点生气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细薄的锦被,身上穿着白色的中衣,颈上缠着厚厚的白织布的药巾,但是血还是点点慢慢地从布巾下透出来,一点一点,一丝一丝……
仿佛是她流逝的生命,正随着那血水的透出,一点点地离开这个人世……
人,已经像是将要枯萎的花瓣一样,惨白,凋零;脸上没有了一点血色,白得像纸一样吓人;乌发散碎在那方枕上,一点点枯黄的颜色……
陈先生冲过去就急忙摸知妙的脉。
脉象浮动若水,已经轻飘飘的像是风中的羽毛,几乎将要摸不到了。
陈先生的脸色,立时就白了。
洛掌柜一看这个,也过去把一下脉,把住脉点一按,不用说话,眼神已经代表了一切。许掌柜见两位大先生都是这样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也就不用把了。
阮氏在旁边急急地问:“先生们还有什么方法吗?救救妙儿!”
陈先生是远近闻名的神医,用药下方,基本上了药到病除,但是他几乎把自己手里最狠的药方子都下了,却依然还是吊不回来知妙将要离去的性命……
洛掌柜却转身看着陈先生,问:“先生,不知道是否可用那针缝之术……”
陈先生脸色立时一僵,大骇道:“那等医术,医的不过是疮疡、痛疽之症,如若用在大小姐的伤处,且能否凑效还不得说,万一针丝入骨,岂不是活活更加重病情。”
许掌柜在旁边也点头道:“陈先生说的是,我们百益堂平时就鲜少用那针缝之术,不过是用在毒疮病人切除之时,尚风险很大,那一次那个破溃的年轻小子,还因为红肿破烂,最后丝结未及拆开人就死了。大小姐现在失血如此之多,怎可能经得起那般折腾……”
阮氏看着几个先生议论无果,只急心道:“那,便无法医治了吗?”
陈先生叹一口气。
坐在旁边的知秀,眼泪哗地一下子流下来。
曾齐越和章荣孝坐在阁外,忽然听到这样的话,本来还怀着一线希望,如今,却刹那间浇了一盆冷水般,整个都熄灭了。
妙儿……已经不行了吗?
曾齐越的牙根都快要咬碎了。
这时丁松从门外急急地跑过来,附在曾齐越的耳边就耳语了几句,曾齐越立时噌地一声弹起身来,凶狠地就往东院门外狂奔出去!
他一奔到门口,就看到那个人,直直地跪在院门之外,脸色如纸,表情如灰。
曾齐越立时怒火胸中生,两步变成一步,一下子就急冲到那人的面前。
“楚墨予!”
他只喊出这个名字,楚墨予待一抬头,就看到曾齐越如旋风般地冲过来,眼睛都没眨一下,曾齐越的拳头就狠狠地砸在楚墨予的脸上!
楚墨予闪都没闪,被曾齐越一拳放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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