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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冰凉的湿濡灌入衣领中,夜风下,冷风习习,唤回了点点清醒。
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喝酒,原来,有些时候,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你忘记很多事情,忘记今夕是何夕,甚至,忘记了自己!
多少次,警告自己要遗忘,然而,想着他的脸,他的笑,却仍是心疼的发现,做不到!所以,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放纵自己,夏盈盈!
以后,再也不要为情而困,为情而苦!
我警告自己,在阵阵的陈酿香氛中,将痛苦遗忘,任由身体渐渐地放松。
酒过,情过,势已去,情难留!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比夜风还要冰冷的声音划入脑中,我倏然一笑,放下了坛子。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飘流;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顺着那两句诗,我猛然想起了这首红极一时的老歌,不禁叨叨的唱了起来。
“凌月,你这样,是做给谁看的!”
肩胛传来阵阵的疼痛,我痛呼出声,看向严厉声音的发源处。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眼中迷糊一片,我挥舞着双手,却被来人狠狠的抓住,反扣在背后。
“完颜凌月!”凌厉的声音中含着一丝无奈,我缓着神,渐渐看清了眼前的影像。
“四爷怎么没去喝喜酒?”用力的挣开他,我歪歪斜斜的后退。
“你到底想怎样?躲着十三弟,却又在这里一个人借酒消愁?”
我不语,漠然的看着他,意识渐渐的清醒。
“等过些日子,我可以去求皇阿玛,让你作他的嫡福晋。”久久,他好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沉沉的叹了口气,瞬间抿紧了唇口。
嫡福晋,嫡福晋,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么说?
“四爷,今夜,不要管我,好不好?”只要醉过了,痛过了,便会认清现实,清醒了!
“你要的到底是什么?这样折磨自己,折磨十三弟,你认为有意思吗?”他仿佛顿时被我冷淡的态度激怒,窜到我身边大吼着。
“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这一生,甘愿做他的翅膀,守护着他,陪伴着他,无论快乐与悲伤?”他逼近,一字一顿,字字似刀。
我哽咽,“是我!”
“又是谁成天的躲避他,看他痛苦,看他憔悴,却无动于衷?”
“是我!”我不是无动于衷,我的痛,是他的双倍!
“那你还有什么好埋怨的!你认为他背叛了你们的约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十三弟心里的苦,他的痛!他兴高采烈的去请旨求婚,可是额娘也为十四弟请了旨。兄弟相争一女,你说皇阿玛会怎么想?”他摇着我,双目喷火,愤怒几乎将我燃烧。
我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指尖颤抖的攥着他的衣襟!
追根到底,这才是塞外一行最根本的变故,对吗?
是命运的作弄,还是大势所趋?为什么我们总是擦肩而过,看似是相交的直线,实则是背道而驰?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好笑。
“祸水吗?原来我还有当红颜祸水的潜质?”我消遣着自己,身体止不住的轻颤。冰凉的泪水和着笑容,在脸上绽放。
他定定的看着我,手掌渐渐放松,终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那天,皇阿玛发了很大的脾气,说是要将你——所以,他不敢再妄然请旨,黯然离开了皇帐。而后皇阿玛下令,不能再谈此事。”
他的声音好似从遥远的边际飘来,隐隐约约的传入耳中,似真似幻。
胤祥,这就是你所说的‘错了’吗?
原来,并不是我保全了你,而是你保全了我的性命!可是,你可曾想过,这种保全,会让我们陷入无尽的痛苦中呢?
悲痛顿时袭击心口,泛起阵阵难以抑制的疼痛,如果不知道一切,我还可以自私的怪着他,然而现在,让我怎么面对?
大力的推开他的束缚,我抱起墙边的另一坛酒,悉数的灌入口中。呛鼻的烈酒淌入了鼻腔,刺痛了神经,麻痹了纷乱的心。
“你疯了!”他在我身后拽着我的手臂,抢过了酒坛。
“咳咳咳咳——”扒在墙壁上,我剧烈的干呕着,却吐不出丝毫。
“你不要命了?”‘啪’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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