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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各样的苦情连续剧,失恋已经成了最最低段的路数,二十集写下来,让人顿时觉得自己生活幸福。萧小弟不过是失恋,估计下个月便可以吹口哨对着漂亮的妹妹活蹦乱跳。
我随口问,“你弟弟学什么的啊?你爸妈现在还为他学习操心?”
萧崇恩一脸自得,“应用数学,这孩子从小就聪明,智商二百呢,我爸爸希望他可以到pnlnceton继续深造,没准他就是下一个纳什。”
后来的事情我知道并不详细,只知道智商二百的萧小弟并没有去普林斯顿大学,但是跟纳什一样,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疯子,名校毕业的他跑去做了一名歌手,萧家自此天下大乱。
那时候我跟萧崇恩的好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并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会走到最后,我们的爱情仿佛一台假冒伪劣摩托车,还没有到达我想去的地方,便已经抛锚在地,冒出滚滚浓烟,我不甘心,那时候的童小影还不懂得放手。
我用尽了所有的方法来挽回这段感情,哭过闹过,打过骂过,把自己狰狞的一面撕碎,摆在他的面前,萧崇恩并没有怎么生气,只是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
我在酒吧喝得烂醉,给他打电话求着见最后一面,等了一整晚,他终于出现,只是说了一句话,“童小影,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酒吧里灯光昏暗,我在酒瓶的反光看到自己的脸,头发凌乱,一脸弃妇像,我忽然崩溃,将整杯酒泼在他的身上,让他滚。
萧崇恩没有多做停留,感情用尽,也就没有了耐心。
我以为故事就这样结束,谁想到他在回家的路上出了小小车祸,一条腿骨折。我内疚起来,如果不是我,如果我不叫他来,如果我顺着他让他送我回家。。。。。。
我炖了汤送去,萧家是讲道理的人家,并没有把错算在我的身上,萧母还一脸歉疚地拍着我的手说,“我一直觉得我们会是一家人,谁想到你跟我们家的缘分这么浅。。。。。。”
可是我最终没有勇气走进他的病房,在门上的小玻璃窗里我看到萧崇恩的新女友做了汤送来,用汤匙一点点送到他的嘴边,那女子烫着长卷发,穿浅灰色毛衫深灰色裤子,并不似什么狐狸精,反而好像是亦舒笔下的女主角,真真人淡如菊。
于是我抱着保温桶在医院的楼梯间哭泣,有人在我头顶说话,“傻瓜,原来你还没有忘记他。”
我转过脸,是萧崇至,我恨恨瞪回去,心想,没有见过人失恋啊,你还不是一样。
那是童小影最后一次见到萧崇至,后来我进了唱片公司做文案,换了名字,从此开始烫长卷发,整日穿灰色,再也不谈风花雪月,唯有工作和钱让我觉得安全,我真心忘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公司同萧崇至签约的时候他已经是如日中天的创作天王,我装作不认识他,签约酒会上他端着杯子来敬酒,低声对我说,“小影子,好久不见。”
从那日开始,我觉得噩梦又回到我的身边,他其实跟萧崇恩并不相像,可是他的存在会无时不刻地提醒着我那不堪的回忆,提醒着我曾经如何痴心的付出,后来如何被辜负,提醒着我当年如何被自己踩在脚底。
我极力同他保持距离,偶尔从同事那里听到他这样那样的八卦,比如一直写歌给初恋,那女孩子结婚之后曾经一醉不起三天长睡不醒,我苦笑,原来不仅仅是我,连他都没有办法忘记。
记得前年我生日那天,在一位前辈家的派对上同萧崇至不期而遇,有相熟的同行笑说童颜今天好像是你的生日,我才徒然记起这个日子,萧崇至立刻走到钢琴边,说,“今天是小影子的生日,我唱一首歌给她。”
他一边弹琴一边唱《疼你的责任》,那是我当年最喜欢的歌,派对上的光线很暗,我看不清听到表情只听见自己的心松动的声音。
可是可是,我的心已经太过脆弱,经不起再次心碎的折磨,所以即便是面对今日主要的萧崇至,我能做的也只是把他推得更远。
所以我对他说,“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忘记他,即便他已经结婚生子,他也永远会在我的心里。”
我转身把自己关进浴室,出来的时候萧崇至已经不见人影,餐桌上的半杯咖啡已经凉了,入喉无比苦涩。
星期一上班的时候公司已经天下大乱,我无精打采地问,“怎么了?”小玫吧几张报纸摆在我眼前,说,“颜姐,至哥被狗仔队拍到从台北飞回来深夜到这栋大厦第二天早上才离开,至哥居然承认是去见女朋友,公司现在联络不到他,不知道出来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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