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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地在一处天堂一样的景区内,下了飞机连着做了五个小时的汽车才到风景区,路上很多地方是蹒跚的公路,90度的转弯让组里的女孩子们都花容失色,路边开着不知名的小花,白色的羊群在草原上移动,远远望去甚是壮观,草甸子上不知名的一汪湖水,幽蓝碧透,像一颗眼泪。
苏夕冉被眼前的一切感动,这地方恐怕是时间大神最觉得无力的一个地方,时间在这里像是部分失去了效力,千万年来,这里不知道带走了多少人的灵魂,埋葬了多少神的传说,可是草原的一切千年未变,绿草年年返青,野花永远绽放,风自远方吹来,像是一首亘古不变的歌谣。
没有戏的时候她很喜欢往深处的森林走去,茂盛的油酥草,有的已经半人高,有风吹过它便轻柔地在你身边招摇,灌木丛里开放的红色花朵居然是鸢尾,带着伤痕与狂野铿锵美丽,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诗句,在草原的尽头两手空空,悲伤握不住一颗泪滴……
接到周峪珲电话的时候她异常兴奋,忘记了隔阂,忘记了冷战,像是一个急于炫耀的孩子,“我在一个特别棒的地方拍外景呢!”
周峪珲也讶异于她的热情欣喜,因为苏夕冉甚至举起电话让他听风的声音,巨大的气流圈起的强烈声响透过机械敲击在他的耳膜上,他一边听一边露出浅浅微笑,眼光忽然变得异常柔和,悉心嘱咐道,“我知道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不要在山上乱吃东西。”
她随便答应了几句便跟着当地的牧民去看骆驼,没想到却在下午收到了周峪珲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早上忘记说,我很想你。”
如此简单,却让苏夕冉抬起头露出一个璀璨微笑,那时候全组人员正在导演面前挨训,大家都对她这样情况下的乐观主义觉得诡异。
晚上收工回酒店的时候,草原上的风又大了一些,天也阴沉得紧,像是要下雪。
可是她实在没有心思关心风花雪月,回到宾馆随便梳洗一下便钻进被子里,下午拍戏实在是太累了,她又是新人,走位台词什么的都要从新学起,精力完全处于透支状态。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像是野兽绝望的咆哮,从远方的远方吹来,不知去向何处。
天盛集团的每周例会,各部门的主管都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太子爷今早的状态很是不寻常,眼神放空不说,对于各部门的汇报都有些心不在焉,手指不耐烦地在桌面上敲打,目光的焦点一直停在手机上面。
市场部的总监忖度周峪珲今天是不是对自己的汇报毫无兴趣,结束报告合上文件夹的时候还暗自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周峪珲却立刻挑起了眉毛,眼神恢复了平时的敏锐,声音依旧温文,却带着些平常不多见的强势,“关于新产品的市场占有率,我希望下次能看到漂亮一点的数据,那个数字听起来时分刺耳。”
在座的各位高层主管立刻觉得紧张,原来太子爷还是那只老虎,没有变成生了病的hello kitty,于是接下来作报告的人都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周峪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烦躁的紧,今天一早起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仿佛心的一角遗失在了什么地方,总是想要找回来,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漫长的会议终于散会,他并没有率先起身,而是看着主管们一个个离开会议室,偌大的空间,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想起那天那通电话,嘴角忍不住上扬,胸中某处仿佛被柔和的水波充盈。
正在回味那旷野上的风声,余天却忽然走进会议室,神色很是凝重,“周先生,最新的消息称因为外景地突发暴风雪,苏小姐所在的《飞天》剧组已经同外界失去联络。”
“什么?”周峪珲猛地站起身来,平常的镇静自若荡然无存,眼中满是没办法掩饰的慌乱和焦急,脑中的某根弦忽然断了,只觉得世界像是要瞬间崩塌,只余下瓦砾一片。
虽说春天的草原上遭遇春寒实在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这样大的风雪实属百年不遇,苏夕冉跟剧组的人困在这里已经两天,虽说是受困,但是大家的状态都没有受任何影响,宾馆的库存还算丰富,供电也在今早恢复,一群年轻人才不管外面的路通了没有,没办法拍戏,于是一个个都围在暖气周围打牌以打发时间。
她实在觉得无聊,索性带着相机出去拍雪景,外面瞬间苍茫一片,牧草因为冰冻的影响呈现出惨绿的颜色,灌木丛中还有野花努力从积雪中挣扎出来,倔强地鲜艳着。
苏夕冉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走了多久,只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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