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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把她送到村子里,用了一点冷水和嗅盐之后,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她虽然仍惊魂未定,却还在为没有把钱算完而后悔不迭。与此同时,缉私队长以最快的速度骑马赶往“基特洞”海湾。然而,他的手下不得不下马,牵着甚至是扶着马摸索着走下一道山谷,而且还时时提防着会遭到伏击。这样一来,等他们赶到“基特洞”时,帆船已经离岸也就不足为奇了,缉私队长命令帆船靠岸,但船上有人警告他不要站在月光下,否则会吃枪子儿。说话的当口,一颗子弹呼啸着从他的胳膊旁飞过。不一会儿,小帆船绕过海角,不见了踪影。丹斯先生站在那里,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束手无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派人去B镇,请求快艇拦截。“其实那也不管用。他们一旦逃脱了就别想追上。不过,”他说,接着又补充说,“我的马踩倒了皮武先生,我还是感到很高兴。”因为到这时,他已经听我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我和他一起回到“本鲍将军”旅店,大家无法想象一座房子会遭到如此的破坏,那帮家伙疯狂地搜索我们母子俩时,把座钟也砸了个稀巴烂。虽然除了船长的钱袋和钱柜里的一点银币外,他们别的什么也没有拿走,我还是立刻看出我们的店完了。丹斯先生对这幅景象感到莫名其妙。
“你说他们把钱拿走了?那么,霍金斯,他们究竟在找什么?还想找到更多的钱吗?”
“不是的,先生。我想他们找的不是钱。”我回答道,“我想他们要我的东西就在我胸前的口袋里。说实在的,我希望能把它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对,孩子,说得对,”队长说,“要是你愿意,你可以把它交给我。”
“我想,也许利维塞大夫——”我说。
“完全正确,”他兴冲冲地打断我的话说,“完全正确。利维塞大夫是位绅士,又是治安官。我现在想起来了,我应该亲自去他家,向他或乡绅报告这件事。皮武先生死了,即使想救活他也回天无术。我倒不是感到后悔,但他毕竟死了,很难说没有人不会千方百计地拿这件死人的事来向一位皇家缉私官追究责任。我说,霍金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我真诚地感谢他愿意带我同去,于是我们一起走回村子,因为马都在那里。等我把我的意图告诉母亲后,缉私队员们已经骑到了马上。
“道格,”丹斯先生说,“你的马好,让这孩子坐在你的后面。”
我刚爬上马背,抓住道格的皮带,缉私队长就下令出发。于是,马匹沿着大路向利维塞大夫家的方向奔去。
六 船长的文件
我们一路策马飞奔,来到了利维塞家的门前。房子的正面一片漆黑。
丹斯先生叫我跳下马去敲门,道格让我踩着马镫下了马,我刚敲门,女仆就把门打开了。
“利维塞大夫在家吗?”我问。
女仆回答说不在,并说大夫下午回来过,但又去乡绅家吃晚饭,消磨时光去了。
“那我们去那里吧,弟兄们。”丹斯先生说。
由于路不太远,我这次便没有骑马,而是拉着道格先生的马镫皮带一路跑到乡绅家庄园的大门口,然后又沿着月光照耀下的一条两旁树叶已经凋谢的林阴道,一直跑到一排白色的宅第前,两旁是古老的大花园。丹斯先生在这里下了马,带我到门前,通报了一声就被请进了屋。
仆人领着我们走到一条铺着草垫的走道的尽头,来到了一间巨大的书房。书房四周靠墙摆满了书柜,顶上还有一些半身塑像。乡绅和利维塞大夫正坐在熊熊燃烧的壁炉两侧,手中拿着烟斗。
我这是第一次隔着这么近打量乡绅。只见他个子相当高,大约超过六英尺,身材魁梧而匀称。一张粗鲁但很坦率的脸因长期旅行在外而晒成了暗红色,上面还布满了皱纹,他的眉毛又浓又黑,随时都在抖动,使他看上去显得有点儿脾气,但也说不上是坏脾气,只是性子比较急躁。
“进来,丹斯先生。”他摆着架子非常庄重地说。
“晚上好,丹斯先生。”大夫点点头说,“晚上好,吉姆小朋友。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缉私队长笔直地站在那里,像背书一样报告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大家真应该看看这两位绅士当时的情形:他们身体前倾,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十分惊讶,又是兴趣盎然,连烟都忘了抽了。当他们听到我母亲回店里去时,利维塞大夫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而乡绅则兴奋地叫了声“好样的!”结果将他的长烟斗在壁炉架上磕断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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