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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后,西疆一边派人诚恳致歉,一边继续我行我素。另一种,却是派人直接深入东越各地制造小规模伤人事件,关于这个,西疆就干脆一口咬定跟自己无关了。
东越经历百年战乱,好容易有了这休养生息的二十年光景,举国上下,都乐于安享现状,实在是不愿再动干戈。因此,东越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
东越的底线到底在哪里?这是西疆想弄明白的事,也是这两年屡屡进犯东越的根本原因。
去年,东越的边疆驻军抓到几个身份不明的人,经审讯,发现这几人似乎大有来历。驻军统领不敢懈怠,立即密奏朝廷。皇上甚是重视,指派赵养性主理此事。孙岭海便赶往边疆。经过一再审讯,几人的供词中均出现了京城里一个叫丰乐楼的地方。
然而,这丰乐楼究竟是甚么地方?发挥甚么作用?东越这边毫无头绪;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贸贸然出动人马突击搜查,很可能一无所获且打草惊蛇。于是,赵养性决定暂时稳住丰乐楼,待摸清底细后再作打算。
这摸清丰乐楼底细的任务,便又交给了孙岭海。
于是,今天上午,孙岭海和郁竹乔装成出游的主仆,一起来到这里。
“铃铃铃――”
街边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响。两人闻声回头,只见一辆马拉平板车转过街角往这边驶来。车上稳稳立着七八个半人高的大木桶;一串铃铛挂在横辕上,左右摇摆,叮当作响。马车从两人身边驶过,很快消失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
空中弥漫一股特殊的味道。
郁竹抽了抽鼻子。
孙岭海也皱了皱眉,道:
“好浓的酒味。”
两人迈上丰乐楼高高的台阶。
一个满脸伶俐的年轻伙计客客气气地迎上来。
郁竹昂首负手跨入店内。她向来没有普通女孩羞怯怯的情态,换上男装后,举手投足间更是一派潇洒自信,一眼望去,便是十足十的名门贵公子模样。
此时临近中午,店堂里五六十副桌椅已黑压压地坐满了人。那伙计笑道:“公子爷,您楼上请。”
三人走到楼梯口,忽听楼梯上乒乒乓乓地响。郁竹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觉一团暖香拂入口鼻,梯上之人已到了跟前。
“这位公子爷,奴家给您跳舞,可好?”那声音娇柔动听,宛如出谷黄莺。
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搭在了郁竹胳膊上。
郁竹心中诧异之极。她抬起头,只见一个姑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瞧那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生得脸若芙蓉,目若秋水,竟是十分美貌。她身穿淡绿罗衣,肩裹粉色披帛,雪白的肌肤在轻薄的纱罗下若隐若现。
楼梯口有几桌客人伸长了脖子。其中有两个按捺不住的,已张大了嘴露出一脸馋相来。
酒楼里作如此打扮的女子,自然不会是甚么良家妇女。
郁竹瞧瞧孙岭海,不消说,师傅早已皱起了眉头。她才想出声拒绝,忽然发觉那姑娘的眼中露出哀哀的求恳之色。她心中一动,不由道:
“好罢。”
于是,在满堂客人艳羡的目光中,店伙计引着三人上了二楼。
楼梯口一褐衣大汉目送姑娘袅娜艳丽的背影直至消失,这才抬起手来狠狠地抹了一把快要掉进汤里的哈喇子。
既然要跳舞,上到二楼,店伙计就将三人领至走廊尽头的一处小阁。
说是小阁,这阁儿其实并不小,足足可以放下十来张桌面,且铺陈豪华奢丽,颇带异域风格。那边窗下设了三张红木雕花的矮几,还置着几个锦墩;宽广的地中央则铺着厚厚的花鸟纹织锦地毯。
十来个乐工手持大鼓、笛、笙、排箫依次走进,各找座位坐下。那伙计又忙着叫人倒茶上点心。
看着一屋子来回奔走的人,郁竹暗暗苦笑,原本好好的微服探访,却因为自己心肠一软,变成了现在如此模样!这么大的排场,可如何收拾才好?
一旁的孙领海也默不作声,却在思虑如何打发面前这帮人。
这女子身姿灵活、腰肢纤细,应该是名舞姬。他年少之时,也有过一段荒唐岁月,因此一眼瞧出女子端底。
她年纪小小,倒也精明,见竹儿形容打扮,料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便主动上来兜揽生意――
孙岭海皱眉暗道。
绿衣女子笑得娇媚如花,很殷勤地招呼两人坐下。
郁竹才坐定,忽听门外脚步声纷乱。然后,有人喝道:“死丫头,本少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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