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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此地的行人说,青竹林内发生了械斗,便匆匆赶来了。”说罢,来到张嘉祥面前一拱手:“请问仁兄尊姓大名?某晚到一步,阁下受惊了。”
这时,张嘉祥早就从地上爬起来了,他心里不服气,脸上的黑肉还在颤动。可是,一看洪秀全言语温存,很有礼貌,气儿就消了一点儿。本来他不想拉倒,非要分个上下不可,可看眼前的形势,越来越对自己不利,这小子又好又猾,于是,来了个顺流而退,把脑袋一歪说:“您是哪位?报个名吧!”“在下洪秀全,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如有不对的地方,望多海涵。”张嘉祥冷笑一声:“好吧。常赶集没有会不上亲家的时候,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张嘉祥说到这儿,向群匪把手一摆:“撤!”然后飞身上马,领着众人溜去。
书中代言:张嘉祥后来还混进了太平军,在困难时刻,倒戈投降,给满清当了走狗,成了革命军的死敌。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洪秀全。他目送群匪走去,心中大喜,转过身来与众人相见。冯云山把钱江叫过来,向洪秀全做了引见。钱江拱手说:“久慕仁兄大名,今日得见尊颜,足慰平生。”洪秀全说:“钱先生乃当世豪杰,能屈身来会,不胜荣幸。”洪宣娇笑着说:“都是自己人,还客气什么?快请到家里坐吧!”洪秀全这才醒悟过来:“是啊。此地并非讲话之所,快请到寒舍用茶!”洪仁发和洪仁达领人先过了岭,准备饭菜去了。
洪秀全陪着钱江、萧朝贵、冯云山等人边走边谈,翻过一道山梁,来到一个所在。但见四周群峦环绕,青山叠翠,流泉如颂,百花飘香,一条蜿蜒小路通向一座祠堂。这是一所前三后五、起脊翘檐的建筑,古朴庄严,十分幽静。洪秀全在前边引路,进侧门来到院内。钱江放眼四望,见院落不大,方砖铺地,有两棵梧桐树,枝叶茂盛,几乎把小院罩住。
此时,洪仁发、洪仁达早在这里伺候着。钱江等上了台阶,走进屋内。这是三间正房,一明两暗。他们走进明间,屋里非常宽大。迎门的墙上挂着著名书法大师怀素的狂草一笔“虎”;左右有一副对联,上联写:“岂未有心居此地”;下联配:“无非随处乐安然”。笔锋潇洒奔放,刚劲有力。钱江问道:“此联出自何人之手?”洪仁发说:“这是我们老四写的。”钱江感叹道:“绝妙哇,绝妙!没想到洪仁兄的书法如此高超!”洪秀全说:“钱先生见笑了,还望多加指教!”钱江再看,屋中摆设不多,却是井井有条,显得高洁素雅。众人净面之后,落座吃茶。萧朝贵不止一次来到这里,并不见外,他对洪秀全说:“洪大哥,我们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是早些用饭吧!”洪秀全忙帮着两个哥哥摆上酒饭。洪秀全坐了主位,钱江居客位,往下是冯云山、萧朝贵、洪仁发、洪仁达,洪宣娇居未。桌上摆的虽不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但也很丰盛。众人边吃边谈。
钱江问洪秀全道:“请问仁兄,何时出家当了道人?”他这句话把在座的都逗乐了。钱江脸一红,知道自己失口了。洪秀全笑一笑说:“钱先生误会了。小弟并未出家。”钱江更糊涂了:“仁兄既未出家,请问,身着道装,又住在祠内,是何缘故?”洪秀全放下筷箸,手拈胡须,轻轻地长叹了一声。
原来,洪秀全的父亲叫洪镜扬,母亲王氏,生他兄妹五人,秀全行四。洪镜扬务农为业,一生忠厚,勤俭持家,凭一双手辛勤劳动,盖了几间草房,置了十五亩山田,把几个孩子拉扯成人。
洪秀全原名仁坤,小名火秀。二十九岁时,自己改名秀全。自幼入塾读书。在学童时就品学兼优,深受老师喜爱。老师常对洪镜扬说:“此子聪明过人,有过目成诵之才,又有刻苦的耐力,应好好地栽培于他,将来不难成名啊!”洪镜扬更是望子成龙。他想:仁发、仁达,老实愚笨,有把力气,只好终身务农;两个女儿,都是泼出门的水儿,嫁了出去,就是外姓人了,不能有所指望,只有火秀聪明伶俐,真要把书读好了,将来金榜题名,做个一官半职的,也好改换门庭。所以,就横下了一条心,节衣缩食,供火秀读书。洪秀全十六岁时考中了童生,一家人无不高兴。二十岁时,满怀信心到广州去考秀才,结果落了榜。秀全并未灰心,回家后埋头攻读,争取下次成功。二十一岁时,他再赴广州赶考,结果又名落孙山。洪秀全心里很难过,就有些心灰意冷了。可是,家族中的长辈都鼓励他继续努力。在这一年,广州一带干旱,庄稼收成很不好,洪镜扬家生活遇上了困难。洪秀全不忍一家人为他受苦,经人推荐,在本村当了塾师,以教书的收入添补全家生活的不足,当年,他结了婚,娶妻赖氏。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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