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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却成日价多起了。
杨应龙之乱后虽被朝廷派兵荡平,但川黔一带经历兵燹战乱,民间对白莲教畏若虎狼,避之唯恐不及。其实这个李贽并非如世人所 认为的是个妖言惑众之徒,他做过云南姚南知府,倡“童心说”,公然以异端自居,非名教而薄周孔,举止狂放,有魏晋之遗风,是嵇康一般的人物,自然与世法不容,被 官府冠以“敢倡乱道,惑世诬民”的罪名,最终逼得割喉自杀。
却说少冲一行人行了半个时辰,遇到五六个汉子立在路边,木太岁向他们出示了一个小令牌,几个汉子一齐行莲花礼。众人又向前行。此后每行四五里,都有几人盘查,过了三个岗哨,来到一座寺庙前。起初庙门紧闭,待众人来到近处,门从里面打开,出来数名白衣人,与木太岁一行作礼毕,当中一人正是饭店中见过的短髭汉。木太岁道:“余部首,小弟来迟一步。”叫余秀清的短髭汉道:“人都到齐了,就等木爷。”
众人进到庙内。见大殿前挤满了人,却静悄悄的,只闻咳嗽声、呼吸声。木太岁将少冲安排在后殿歇息,同余秀清到大殿敬了香,并肩来到檐下,只听余秀清道:“我教自白莲老祖创教以来,向以除恶救世为宗旨。如今朝纲废驰,皇帝老儿昏庸无道,苍生劫难将至,圣教主应劫而生,领导咱们恢复人间净土。可是那老怪重出江湖,召集旧部,威胁我教,如今到了我四川境内,教尊令我等斩除此人,不留后患。”众教徒齐声高呼道:“余部首一声令下,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便在此时,忽响起爆竹之声,众教徒正在惊异之际,有人叫道:“火牛来啦,快挡住!”只见一头公牛角上插刀,背上一大捆柴薪燃得正旺,尾巴上不知为谁绑了一串鞭炮,逼得公牛没命的向这边冲了过来。众教徒大呼小叫着逃散,逃不及的当场便被火牛撞翻。那火牛在院中一番横冲直撞,哀嗥数声后撞断大殿的顶梁柱,大殿轰然倒塌,把火牛压在下面。
过了许久,众人不见火牛的动静,才从四面聚拢来。都道:“这火牛来得好生突兀,怕是有人故意而为。”正纷扰间,有人要向余秀清报事,找来找去不见人,叫道:“部首呢?谁见了余部首了?”众教徒闻声四处找寻,才从瓦砾堆中发现余秀清的尸身,便都相互埋怨没有保护好部首。
木太岁此行原是收服余秀清,以为王森反攻闻香宫所用,不意变故突生,余秀清先已丧命。他冷眼一扫,见一老者正欲离去,神色间颇为可疑,当即叫人道:“那人是奸细,抓住他!”那老者见人识出,大掌一挥,推倒数人,翻墙越户而去。有人叫道:“我认出来了,他是铲平帮黑云堂的堂主舜伯耕。”“他奶奶的铲平帮敢到太岁头上动土,抓住他活剥了祭旗!”
那老者正是舜伯耕。因铲平帮数年前与白莲教的余秀清结下梁子,才定下此次杀他报仇的行动。少冲前番在街上遇到的一老一少农夫,老的便是他了。因少冲问语犯忌,少的才向他怒目而视。他出了山庙,不久与十来名同来的喽罗合会,向南奔了老远,转而向东,绕了一圈向北,数丈远处现出数间砖屋。他手下打个唿哨,砖屋中迎出数人,接着舜伯耕等人进去问道:“舜堂主,可是成功了?”舜伯耕叫人到山下盯梢,才道:“余贼已除,只是马大王的下落仍未探查到。咱们先不忙回太行山。”他见一名属下挟着个小乞丐,问他道:“吕汝才,这掳个小孩来作甚?”
那吕汝才便是漕帮的老四,后来漕帮并入铲平帮,他也归属于舜伯耕。当下答道:“属下见这小子与白莲教的木太岁关系非同寻常,料想他必知白莲教众多内情,说不定还知道马大王的下落,便掳了来。”
少冲明知那木太岁拉拢自己不怀好意,但他既没发现少冲手中拿的便是要找之物,索性不动声色的装糊涂。木太岁走后,他正在打瞌睡,被吕汝才下了迷香,迷糊中被掳了来,此时已然清醒,一用劲,绑在他身上的绳索立断。吕汝才想不到眼前小叫化儿竟有如此高的功力,吓了一跳,退开几步,拿紧手中的镔铁棍。众人都有些吃惊,刀剑出鞘,戒惕的看着少冲。少冲取出怀中的玉箫,问舜伯耕道:“老伯伯,你是他们的头儿是不是?这是马爷托我转交给你们铲平帮的。”说罢他抹去玉箫上的泥,露出本来的朱红之色。一路上少冲在玉箫外涂了稀泥,别人都道是叫化子的竹棍,怎想到是得之即得天下的玄女赤玉箫?
众人见少冲手中正是铲平帮镇帮之宝玄女赤玉箫,都是一喜。舜伯耕接过玉箫,抚看再三,自言道:“确是我帮之物!”忽然向少冲跪下道:“马大王是怎么死的,还请少侠见告。”他一跪下,铲平帮众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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