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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拉着她的手转个大圈,化开所有围观者不必要的臆测。
“我可不敢当。”反抗的声音竟然因为他突然的转变,及那令人错眼的眼神,削弱了战斗力。
沙克洛夫却在瞬间脸色一整,泛闪着冷冽的星光,凑近她耳际低声放话:“其实,我该将你逐出梦之园的。”没想到狠厉的辞锋却因蹿入鼻端的绮香,怔住了……
她身上的味道,为何和“哑女”的味道这么雷同?
冷魅幽魅的眸子立时逸满了疑问,却也因此染上了几分柔情。
纪曼菲睇着他,疑问如春笋冒个不停……为何如此出色的男人连脾气也“霸气”地教人吃不消?
他真的是半年来一直写传真给自己的男人吗?
以他刚才的举动,她实在怀疑是上天开的大玩笑!
突然间,她好怀念在矿坑中那个与他神似的男子。
她想,他一定不会像沙克洛夫这么“粗鲁”地对待自己!
“结束了,你可以摆脱我了。”沙克洛夫对自己先前的言行有些恼怒,却又不知如何回场。
“太好了。”她不明白,明明是他欺人太甚,这会儿说话却像孩子在赌气似的?!尽管满心不悦,她仍维持风度地笑着,离开舞池。
而他也极其称职地将大掌搂在她的小蛮腰上,亦步亦趋地走回座位。
手掌再度传来她温热的体温,就像微量电流缓缓输入体内,让他感到一阵麻颤与舒适,思绪不禁又回到昏暗矿坑中的记忆里……
“她”也有着和纪曼菲一样的柳腰!
老天!他……在想“她”!一个谜样的女子!
唉!她究竟在哪里?
莉莎乍见他们如此“协调”的步伐,双目倏睁,晕染出一片惨澹的殷红,十指再度握紧……
怒,早上心头。
月儿含羞地躲进云后,只露出一抹昏黄;一辆吉普车技术地停在满园石斛兰的梦之园大门外。
车上的男子利落按下车门的自动钮,生硬地说:“到了。”瞧也不瞧身边隐隐散发着馨香的女子。
“我自己会进去,现在没有外人在,你也不必惺惺作态了。”纪曼菲火药味十足,还为他强吻自己的无礼记恨着。
“对一个霸占我家园的人而言,我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女人真是个善于记仇的生物,难道她就没有错?!
“拜托!是你那仁慈的母亲让我住下的!我可没习惯厚颜无耻地赖着不走。”小心眼的男人!
提到这一点,又是他的痛,“但不是我让你住的!”
“你——好,我走!”纪曼菲委实吞不下这口气,才从车位跳了下来,就被他的巨掌抓个正着。
“你以为这里是纽约,三步一家旅馆,五步一家饭店?!省点力气吧,免得找死!”粗犷无礼的声调,冰冷地教人生恨。
“我有没有以天为幕、以地为枕的本领,只有我最清楚,不准你妄加贬低我的能耐!”她真想拿根榔头敲醒这个冥顽不灵、又自以为是的大男人。
“女人!”最会自我膨胀!沙克洛夫冷冷地瞅视着她,满脸邪气。
“怪物!”再斗下去只怕自己会七孔流血而死,还是眼不见、耳不听为上策!无心恋战的她,倏地转身走进梦之园。
斗场落幕,暗夜显得更寂寥。
赢了辞锋却输了平静的沙克洛夫,竟没来由地烦郁自责起来。
平日他不是这么喜于攻诋毁人的,他今儿个是怎么了?
他如座雕像般在原处怔忡地凝视着纪曼菲的身姿……一颗心随着她紫衣飘飘忽上忽下,没有着力点。
他……是怎么了?难道只因为她“霸占”了他的别院,还是……因她和“哑女”长得很像,所以扰乱他的思绪?
盛怒的纪曼菲一踏入紫色花海的梦之园,并未因田园的淡淡花香而忘记沙克洛夫的冷残与犀利,双脚像似泄恨般地重重踏在鹅卵石上,每个印子仿佛是踏在沙克洛夫胸上,似乎这么做才能稍稍平复先前被戕害的心灵。
突然间,她感到像藤蔓粗般冷飓飓的东西打上自己的脚踝,接着听见咻咻的摩擦声,宛似顽蛇吐信的威胁声……
心头倏地一凉,浑身绷紧,不敢再往前跨一步,机警地低下头窥探——
老天!两条有如惊悚电影中才有的粗硕毒蛇,正以森残的眼神瞪着自己,而且不断地鼓动着舌信,一副非将对方致于死地才肯罢手的态势。
她……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