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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愿地跟我走,到了草原,我自会放她们。”
耿氏死里逃生,愣愣地看着怡宁,口中道:“你为何不恨我?你为何不杀我?”
“因为你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我们现在两清了!”怡宁口中回答着她的话,转头却对景泰使眼色。景泰跟了她多年,自然明了她的心意,当下装着要将手中的刀放下,弯下身去,猛一使力,将腰刀掷向阿拉布坦,随即抱起怡宁,往地下一滚,二人便从坡上向谷中滚去。
阿拉布坦躲过飞刀,起身要追,却被耿氏猛然抱住身子,他抬起脚将她踹飞了出去,就这样一顿间再看,怡宁和景泰已经滚到了谷底,他急忙纵身追了过去。
谷底
怡宁和景泰如丧家之犬,狼狈地在谷中逃窜,好在松林密布,杂草和灌木丛生,虽然不利于她们行走,但却很适合藏身,有几次阿拉布坦眼看追到了身边,都由于迷雾和树丛的缘故,让她们侥幸躲了过去。
她们深一脚浅一脚地瞎走,也不管东南西北,怡宁想,等那俩个侍卫回来后,一定会立即发现她们不见了,胤禛肯定会马上组织人搜山。所以,她们只要能够逃过阿拉布坦的追捕,就一定会得救。二人顾不得寒冷,只管往树丛的深处跑,好在这里终年寒冷,蚊虫很少。正走着,突见前面的半空闪出一团烟雾,迷迷蒙蒙的,似是水汽在升腾,仔细听,好像还有水流的声音。
二人立刻来了精神,景泰在前面开路,怡宁紧紧跟随,不一会儿就来到一眼深潭前,只见这深潭水面气泡沸腾,汩汩地往外冒着热气,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竟是一眼温泉。怡宁扑倒在泉边的石头上,口里道:“景泰,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咱们就在这儿歇歇吧,我看阿拉布坦恐怕是追不上来了。”
景泰在往谷中滚落时,由于要护着怡宁,落下了满身的伤口,浑身上下血乎啦啦的,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幸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仗着一口内力支撑到现在,早已是精疲力尽了。他向后看了看,没看到有追兵,于是一个跟头翻进深潭里,指望这硫磺温泉能够平息一下身上的伤痛。
“景泰,泡一会儿就好了,别泡时间太长,回头小心伤口感染。”怡宁忙提醒他,又仰着头看天,希望能看到胤禛发射的信号弹。看了半天,也不见天空有任何烟花的痕迹,知道他可能还没有结束对菩萨的祭拜,失望地叹了口气,弯下身子,捧起水洗了一把脸。
“景泰,你说你们爷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们失踪了呢?他怎么还不来救我们呀?”
“福晋,您别担心,我估摸着只要再过一个时辰,王爷就会发现我们不见了,到时候他一定会找到我们的。”景泰走出温泉,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就要往身上涂抹。怡宁见了,走过去,伸手就要拿他的药,口里道:“把你的湿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唬得景泰一下子蹦了起来,“福晋,这如何使得,您这是要小人的命呀!”
“少废话,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还这样穷讲究?一会儿我还要靠你保护呢,你不赶快处理伤口怎么能行?难道你想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吗?反正你不说,我不说,谁都不会知道,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你们王爷没有教过你吗?”
她口中说着,一把抢过景泰手里的药瓶,严厉地怒视着他。景泰这几年,长期受她的欺凌和荼毒,早已经养成了俯首贴耳的习惯,而且心里也很担心阿拉布坦随时可能会追过来,练武之人本来就不讲究那么多规矩,当下也不再推迟,脱掉上衣,背转身,任怡宁给他上药。
“景泰,你跟了你们王爷有多久了?”为了缓解他的紧张,怡宁没话找话。
“回福晋,整整十五年了。”景泰的肌肉紧绷有力。
“哦?这么久了,你是家生奴才?”
“不是,我本来是汉人,被王爷收留后,才抬的旗籍。”
“那你讲讲,你是怎么跟上你们王爷的?”怡宁轻柔地替他把后背和双臂涂满药膏,把药瓶递给他,让他自己涂抹前胸和两腿。
景泰绕到一个大石后,避开怡宁的视线,一边涂药一边说道:“要说起来,这话就长了。我家人口比较简单,父亲本是单传,又只得我和姐姐两个孩子,加上祖父祖母,一家人也算得十分幸福和睦。祖父和父亲都是读书人,虽然没有中得功名,但也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道理,一心只想让我考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好光宗耀祖。偏偏我这人,打小就不爱读书,一看书本这头就疼,就是喜欢与人打架,为此,父亲没少打我。七岁那年,在又一次挨打后,我偷偷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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