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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来上班。喝瓶酒吧,他说,请你喝。
不用了。我推辞。
喝嘛,今天又不上班,喝点什么?
有大理啤酒吗?我问。来大理这么久,还没喝过一次大理啤酒。
没有,喝风花雪月吧。
我说好。
反正喝什么都是一样的,我不是酒徒,对酒的需求并不强烈。服务员递给我一瓶暗黄色的风花雪月,我在门口找了个位子坐下,以一种有别于游客和工作人员的心情,观察着这家酒吧,和火树银花的街道。
我喝得很少,与其说因为一个人喝酒过于苦闷,毋宁说调整不好心态。想到现在悠闲地坐在这里,明天却要站在门口迎接客人端茶倒水,不禁觉得古怪。角色切换地太快,一时有些茫然。
但至少第一步踏出去了,在山穷水尽之时,我正视了现实,不偷不抢,靠体力支出获取物质上的支持。总是需要一种付出来换取平衡,如果你坚持理想,就不得不靠另一种东西来养活理想。像养一个盆栽一样倾心于它。一个漫长而幸福的过程。
越发地感觉,一个人能有属于他的出口来宣泄情绪是件幸福并且幸运的事情,不管是写作、绘画、唱歌还是摄影。能找到这样一种方式并非易事,大多数人被腐蚀、被同化,在琐事中迷失自己,靠酒精和其他化学物品麻痹自己,开始碌碌无为,或忘记自己的初衷。他们是值得怜悯的,因而需引以为戒,总要有一份坚持的东西,才能支撑自己不被击垮。朋友说,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会有人爱你。大抵就是这样一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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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间是从下午五点到凌晨两点左右。好在我习惯夜生活,不觉得难熬。只是晚上灵感颇多,常常撕下酒水单,在背面迅速地记录刹那间想到的话,回去后再整理一遍。时常有写作*山爆发一样猛烈地喷出,潦草地记录也记不完,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个不停,却无法实现。
像一面铜墙铁壁,阻挡了向前迈出的脚步。妥协,处处要妥协,因为我们都不是世界的主人。
一天只有一顿员工餐,每晚一过十二点就会饿,从骨头里散发的无力感,虚脱、慌张,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揉捏我的命运。去厨房找吃的,像一头猛兽,没有熟饭,生菜也往嘴巴里塞。饿,只是饿,满脑子都是饿。倒糖水喝,偷咖啡豆嚼,都抵挡不住这股饥饿感,它愤怒,它暴力,它像一把匕首,直*的内心。它要索我的命。
开始暴食,借每日一顿员工餐的机会,把一整天的能量流失全部补充回来,补充回来还不够,明天即将流失的能量也要提前充分地获取。吃、吃、吃,狼吞虎咽地吃,歇斯底里地吃,心无旁骛地吃。
多烫的饭也要迅速地往嘴巴里扒,烫得胸口一紧,还是要吃。不要挨饿,再也不要挨饿。
放下碗筷,才终于感到满足。
妈妈打来电话,问我过得怎么样。当然说很好,一切都好,钱?够用,吃得饱吗?当然,开心吗?长这么大从没这么开心过。就是不说实话,就是不提自己的苦。自己选择的路,就是要咬牙走下去,哪怕一路荆棘。怕什么?怕饿死吗?怕冻死吗?那就回家做乖儿子,走他们期望的路,读他们选择的学校,做他们计划的工作,赚他们渴望的大钱,当他们心中的成功人士。要么顺从,要么逃脱,没有其它选择,没有余地。
吃饱了,打一个响嗝,一股油腻的味道,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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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来得很快,酒吧里一直放着音乐,整条街上的客栈、餐馆、小卖部都逐一熄灯打烊,只有我们和隔壁的酒吧依旧灯红酒绿着。夜来了,各种隐匿在黑暗中蝙蝠一般的人群开始出动,钻进一个个夜场,啤酒灌进去,情绪冲出来。我像红绿灯一样站在十字口,无法融入他们,只觉得孤独。
天啊,孤独,和饥饿一样可怕的猛兽,一个折磨肉体,一个侵蚀灵魂。
开始渴望爱情。爱情,这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东西,它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我怎么对它这么一无所知。它会给我温存,给我力量,给我信念,给我天造地设的一切因和果。它叫我惧怕,可我还是要等待。等待那个正确的人能在我们历经百转千回千辛万苦后相遇。希望这个过程果断而迅速,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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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天秤座2号分手的那天晚上睡得很不踏实,我们躺在一张床的两端,我梦到自己掉了一颗牙齿。我清醒过来,回头看了眼熟睡中的天秤座2号。我想起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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