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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样的变故,便一直没有机会。”
项庭真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她:“你倒是说说看,是谁在背后陷害你。”
元妙慢慢地抬起头来,眼中含着一抹憎恨:“奴婢几经波折,费尽了心思,方查知那日茉玉、兰芳、春莺几个来寻我打牌,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有人从中指使,那个居心叵测之人,正是……”她一字一顿道,“正是大姑娘庭沛。”
项庭真却并不意外,只是默默垂首片刻,低声道:“当真是无孔不入,从一开始,便是处心积虑。”她冷笑一声,“好心计,好心计,倒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元妙瞧着旧主的模样竟没有半点波澜,一时摸不清她心思,只是惶惶道:“奴婢的性子,只有姑娘最为了然,奴婢从来是明人不做暗事,若是遇着那不好的,奴婢宁愿撕破脸,也决不会委与虚蛇,更遑论是对姑娘您,更是不敢有半句虚言。”
项庭真闻言,止不住嗤笑了一声,讥诮道:“你可知,我这阵子听得最多的,便是每句真情,看得最多的,便是满面诚恳。她们每一个人的话,都比你的来得动听,你倒当真是不晓得虚情假意的要领。连戏都不会做,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元妙咬一咬牙:“正是因为奴婢不会做戏,所以能做到话无虚言。奴婢已经不能在姑娘身边伺候,也不奢望能重回姑娘身边,今日斗胆前来,不过是想告知姑娘实情,好让姑娘不必蒙在鼓里。”她抬头注视着项庭真,“姑娘也许早就晓得大姑娘之心,可是,那包藏祸心之人,又何止一个?”
项庭真心念一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你还知道些什么?”
“所谓里应外合,大姑娘要想成事,原非她一人之力。”元妙停一停,深深地望向旧主,“姑娘想要日后安稳,万万不可对近侧之人掉以轻心,小心元香。”
项庭真眉头一扬,若有所思地看着元妙,“元香?”
元妙低声道:“俗话有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姑娘可得当心元香这个家贼。”
项庭真心中有数,只是一手将地上的元妙扶了起来,道:“难为你心里还记挂着我,这在外院的日子,定是十分难过罢?”她摆手止住了元妙的分辩,“从此你晓得了人心难测,我也晓得了世情险恶,你我都是吃一堑长一智,日后可得擦亮了眼睛,谨慎行事。”言罢,她才想离去,又回过了身来,“我回头会跟郑妈妈言语一声,让你还回到我院子里来,你仔细着。”
元妙感激涕零,“多谢姑娘!”
项庭真回到恰芳院内,却没见元香过来伺候,便问菊月道:“怎的元香没有进来?”
菊月恭恭敬敬回道:“回姑娘的话,自姑娘出去后,元香姐姐也出去了,奴婢道她是随侍姑娘,却不知为何只有姑娘一人回来。”
项庭真暗自冷笑了一声,一时并不多说什么。过不多时,元香便回来了,手里捧着新摘的秋海棠,粉嫩嫩的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水。她一进门便笑吟吟道:“姑娘回来了?奴婢想着这屋里许久未闻花香了,便去采了这些回来,让姑娘瞧着赏心悦目,心绪亦能大好。”
项庭真淡淡一笑,看着她把那秋海棠插进了白玉花瓶里,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打哪儿摘的花儿?”
元香笑道:“就在后院小花院里,这秋海棠开得最好。”
项庭真“哦?”了一声,“后院?后院离这儿不远,来回不过一盏茶的工夫。”
元香忙道:“奴婢一心想要摘那开得最美的,便耽搁了一些辰光。”
项庭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缓声道:“原来如此,你有心了,这几朵秋海棠开得确是极美。”
元香心下不觉有点发慌,觑着主子的样子,却又瞧不出端倪,心里便想主子该是未曾思疑什么,只维持着平静,笑道:“为姑娘尽心,那是奴婢的本分。”
项庭真轻轻一笑,不再说什么,只转头吩咐菊月去把掌管府内下人调配的郑妈妈请来。待郑妈妈来后,项庭真当着元香的面道:“前次从我院子里出去的元妙,如今我瞧着倒是长性了不少,便让她回我这边来罢,仍是依着一等丫鬟的例。”
元香听闻这一声,止不住变了脸色,始料未及地看着主子。
项庭真将她这个神色尽收眼底,只是压一压心下的隐怒,一如既往地不动声色,只等元妙回来了,径自与元妙二人进了内屋,掩了门窗道:“从今日起,我要晓得元香的每行每举,她见过谁人,去过哪里,你都替我留心着。”她顿一顿,又道:“切勿打草惊蛇。”
元妙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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