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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计划内的,而且还有比现在更适合的时候了吗?
先前淮北刚有了成绩时,皇上一直想将淮北王招到京城控制在自己手中,随着形势的变化,朝廷已经并不再想淮北王入京了,很明显是怕司马十七郎进京会对皇权产生影响,现在迫于情况只得再邀淮北王进京,也算是适得其会。
司马十七郎提笔回复了皇上,“忆昔年臣与皇上同伺先皇围猎,有猛虎突现于驾前,臣于前射杀猛虎,皇上则舍身挡在先皇身,先皇脱险后赞扬抚慰你我君臣之语犹在耳边。”
“如今臣不负先皇所托,收复河北故地,正当践行当年的誓言,回京祭祀列祖列宗,亦于先皇陵前回覆圣命。”
于是,淮北各处的官员们忙碌起来,淮北王携妻子回京实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安全保卫工作首当其冲,然后就是起居用度,最是忙得焦头烂额的是司礼处的官员,他们对于淮北王以什么样的礼仪来朝见皇上非常重视,三番五次地与朝廷的官员们协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问题都要探讨半晌。
毕竟淮北王不是一般的王爷,见驾中所应该使用的礼仪非常深奥,完全值得博学之士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地讨论一段时间。
回京的准备工作陆陆续续用了半年多,到了第二年春天,司马十七郎才带着一家人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再次渡过淮河,看到繁忙的渡口和往来不绝的船只,淮北王指点着各处对卢八娘慨叹道:“一转眼过了十六年了!”
“可不是,那时旭儿还这么小,只能抱在怀里,”卢八娘指了指三个儿子,“至于你们俩,更是生在淮北长在淮北。”
当然就是生在淮北的旭儿也不可能对京城有任何印象了,难免好奇地询,司马十七郎便在路上给他们讲了京城中亲友故旧的关系以及一些士族门阀的情况。
过了淮河后,淮南的一切都与淮北有着很大的不同,淮北王一行在已经很破败的官道上就尤为显眼。
排列整齐的旌旗上面飘着斗大的淮北、司马字样,描着金边的大字在风中威武地飘摇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将士们甲胄鲜明,按照马匹的颜色分成不同的方阵,雪亮的刀刃以同样的方向刺向天空,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不过,最为夺人眼球的就是淮北王妃仪仗中的女兵方阵。正值花季的小娘子们身着戎装,腰系长剑,骑在高头大马上,娇柔中带着英武,让淮南人大开眼界。
这队女兵是回京前淮北王为了保障王妃的安全特别组建的,毕竟高墙内院中女眷们的活动不方便有男人存在,而淮北王又特别不放心王妃。
淮北,包括青山城在内,原本并没有专门的女兵,人是从医疗队和官学及几个书院中临时选拔的。选拨条件之高令人乍舌,忠心、才学、武力、骑术以及身高相貌等等,无一不是一时之翘楚。
而有了此次南下经历的女孩子们在将来几乎都成为淮北的精英,她们中还有人为淮北组建了真正的娘子军,将来随着武帝开疆拓土。
淮北军不仅展示了超强的武力,更给淮南人留下了亲民的印象,一万多人的队伍一路行来,没有发生一起扰民的现象,更不会取一丝一毫的民财,沿途所需任何物品皆按价付钱。
民心就是这样积累起来的,当然再配合适当的宣传,淮北王的声望如日中天,整个淮南都在仰望着他。
进入京畿,司马十七郎并没有按朝廷的安排直接进京,而是带领王妃世子还有两个儿子先到了皇家寝陵,拜谒祖先。离开陵园前,他将当年在陵前斩石立誓所用的佩剑留在了皇祖父的陵殿内,以示自己完成了皇祖父的嘱托。
正如当年北上前一般,司马十七郎再次在皇家陵寝前驻军,第二天一早拜别先祖,才向京城进发。
离城外的长亭还有一段距离时,一名华服青年带着仆从立于路边迎接,名刺递了上来,原来是孟白的长子孟鹤。
司马十七月郎令人停了车驾,孟鹤赶紧上前行礼,“拜见王爷王妃,拜见世子,拜见二位郎君。”又道:“家父偶感风寒,卧床不起,特遣小子前来迎接。”
原来孟白病了,卢八娘不由得担心地问:“你父亲病情如何?”
“已经请了太医,说是不碍的,只要静心调养些日子就好了。”
孟鹤语气里很是轻松,司马十七郎和卢八娘便也放了心。再看看这个与孟白颇有几分相似的年青人,想到他一大早就在长亭之前很远等候,一定是很辛苦,卢八娘便含笑点头道:“你有心了。我与你父亲如兄妹,以后只按亲戚称谓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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