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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去求杨小姐吧，先别让表哥插手了。若是我不成，再让表哥去说。”

顾盼宇听了，嗤地笑了一声，道：“你又来了！你现在是怎么回事？什么事你都要去抢着去做！这miss。杨是给你几分面子，和你出去玩了几遭，怎么着。你就想开染坊了？”

顾盼宇几日没有见到珠玉，胸中正憋了一肚子火，方锦如成了他唯一的出气筒。他逮着机会，就要刺挠她两句。

江云若面色微凝，若有寻味地望着方锦如如碧玉般的脸庞，屋中灯光映衬，那面颊粉嫩。泛着光泽，眸中似秋波盈盈。却又掩在一份肃然之后，恍惚间，让人看不分明。

顾老爷瞪了一眼顾盼宇，和蔼对方锦如道：“锦如啊，盼宇这也是急坏了，可是话糙理不糙，这杨小姐确实和云若的关系更好一些，你说呢？”

方锦如不动声色：“这更好一些是有多好？”

顾老爷似有微赧，道：“你和他们接触的少，或许不知道，但是江家可是一直想要和杨家攀亲家的呀！”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在方锦如心里，也早已经是成熟的猜想，可是如今听来，却仍是刺耳刺心，几欲窒息，强压住心中难受，勉强笑道：“是么？”

江云若此时插话道：“姑父，我们在这说正事，您提这八字没一撇的事做什么？人家miss。杨可没有那意思啊！”

顾老爷以为是江云若害羞，此时便也有些尴尬地低声笑了两声。

可是这话，在方锦如听来，却又是一击。

miss。杨没有这个意思，换言之，就是江云若他自己有这个意思！

果真如此。

方锦如想起和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江云若的种种表现，几乎就流露出了此番情感，只是心里尚存着一丝侥幸，盼望着自己猜得是错的，哪怕这一丝侥幸，不过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希望，也眼巴巴地抱着、盼着。

可是，这一刻，那渺茫的侥幸希望之火，已经完全被浇熄了。

尚不知未来如何，但是此时的江云若，是喜欢着杨婉莹的。

原来自己竟这么不讨人爱。

方锦如心中哑然失笑。

强自压住心底杂乱的情绪，稳了稳心神，方锦如霍然抬眸，对顾老爷解释道：“爹，既然依照您所说，表哥和杨小姐将来可能会发展为……”说到这里，莫名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很亲近的关系，那么表哥就更不能去影响他在杨小姐心中所构建的美好形象了，杨小姐和我见面的时候，很直白地和我说过，有很多求她办事的人，她其实心底是有些鄙视这样的人的。爹，你既然觉得表哥和杨小姐是长久的关系，那么如今的这事，若是对将来产生了影响，是不是舅舅、舅妈那边也不好交代？”

怎么回事？方锦如心中暗道，明明自己和自己说好了要淡然，可是话说到一半时，却仍有一瞬的停顿，不知道他人会不会起疑？她向顾老爷看去，顾老爷正细心思索方锦如方才的话，而顾盼宇两眼无神地望着不远处的地面，不知道思绪是不是又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再一转头，却正对上江云若的灼灼目光。

却似电光火石，转瞬错开视线。

他会怎么想？方锦如暗暗有些懊悔自己方才鲁莽的观察。

上次的手帕事件，只怕他心里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这次自己又是这种表现，怎么看都像是孟浪的女人所作所为，明知此时他心有所属，自己又去平白招惹，而且三番两次，虽是无心，但是不知道在他心里，会不会当做是故意！

方锦如心里想着这些时候，顾老爷已经想清楚，叹气道：“锦如啊，你考虑的也是，既然杨小姐是这样的性情，若是影响了云若和她将来的关系，自是不好，你和她，如今虽说是朋友，但是要是真翻了脸，倒也不会对云若产生太大的影响，她反而会觉得云若在这种时候不利用她，说不定会对他产生更多好感。”

方锦如黯然点了点头。

江云若却道：“姑父，这话不能这么说，表弟媳和杨小姐是朋友，我和杨小姐其实也是朋友，朋友之交，哪有早晚之分，只有脾气是不是相投之说。表弟媳平素交际不多，这和杨小姐两人志趣相投，能谈到一起，交成了朋友，也是难能可贵的事。”

顾盼宇此时道：“好了，表哥，这哪是听你教课的时候？朋友不朋友的，你还当真啊！你还真以为，那个大小姐会看上方锦如？方锦如有什么好，能让那个世家千金看得上？”

“两人交朋友，又不是要列条条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