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群芳最(第1/2 页)
略微扫一眼,卷宗上密密麻麻,全是字。
落清摆手,打断文堪怜,这要是念下去,今日都不用做旁事了。
先前落清看卷宗时,就头疼地很。
也难怪,华鄢那么激动了。
“大人,罪犯和他们,不过是朋友,朋友之间私相赠银,大人也要管么?”孙玠语气十分诚恳。
是了,这些卷宗上,都是他们单方面向孙玠赠银,并没有孙玠给他们什么好处的证据。
落清:“既然是私相赠银,那必然没有利益牵扯,那为何你擅自将工部员外郎的孙子收进国子监呢?”
孙玠委屈道:“大人,这从何说起呐?工部员外郎的孙子是通过了考试,才进的国子监,我哪有这个权力?
“大人不信去问问,今年员外郎的孙子,的确是参加了考试啊。”
之前落清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些疑点。
正因为没有确确实实的证据,御史台才不敢胡闹。
就华鄢敢说,闹到了陛下面前。
拖了这些天,落清自然是在四处找人证物证。
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落清自然不敢升堂。
阿沁将手边的文书递给落清。
落清结果,打开文书:“你好好看看,这是员外郎孙子的卷子不错。
“但是卷中所写,狗屁不通,这样的才学,哪里能进国子监?
“当时阅卷,是你和国子监祭酒,来,带国子监祭酒!”
国子监祭酒被带上堂来。
落清问:“你可知为何带你上来?”
国子监祭酒:“因为收受工部员外郎贿赂和行贿。”
落清的手段他知道,大晋的律法他也清楚,所以回答地老老实实。
“好。”落清点头,“你照实说来,是为何行贿?何人何事何地行贿?”
国子监祭酒:“回大人的话。是义安三年二月初三,也就是今年的二月初三。
“当时是工部员外郎做东,在鹤中楼,请我们两个喝酒。
“当时我和孙玠都在,分别收了他一百两银子,照拂他的孙子。”
孙玠嗤之以鼻:“大人,罪犯冤枉,当时罪犯并不在,他这是辛苦胡言啊……”
“住口!并未叫你说话。”落清打断他。
这孙玠讲话是毕恭毕敬,可没有一句老实话。
落清:“传鹤中楼老板!”
鹤中楼老板上堂。
“大人,草民卫忠,叩见尚书大人。”卫中叩头。
落清:“抬起头来。”
卫忠抬头。
落清问:“你可还记得今年二月初三,有什么人到鹤中楼去么?”
卫忠:“草民记得,当时工部员外郎在鹤中楼订了席面,说是要宴请国子监两位大人。”
落清:“你看看,你可认识旁边这两位。”
卫忠转头打量:“大人,草民认识!当时工部员外郎宴请的,就是这两位大人!”
落清声音冷了几分:“孙玠,你可有什么说法?”
“大人,罪犯冤枉,罪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不定认识,勾结起来,陷害罪犯呢。”孙玠说的十分可怜。
一副老实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落清冤枉好人呢。
“你说他们两个勾结起来,陷害你?那他们陷害你的动机是什么?”落清目光如炬直视他,“卫忠,一个酒楼老板,跟你素日无仇往日无怨,为何陷害你?或者说,他陷害你能有什么好处?国子监祭酒,官职比你高,又为什么要陷害下属?既然是陷害,为何把自己也栽进去了呢?”
“这……这罪犯也不知道啊。”孙玠被说的哑口无言,但还是不肯认罪,“万一,是他们嫉妒我呢?”
落清:“嫉妒你什么?”
孙玠:“嫉妒……嫉妒我有个当皇后的孙女呗。”
落清道:“你也好意思提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无时无刻不战战兢兢。你呢?”
孙玠又要啼哭:“我也想我孙女啊……呜呜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
看这架势,孙玠跟外面的无赖并无区别。
这堂是审不下去了。
纵使是真凭实据摆在面前,他咬死了跟自己无关。
“退堂!”落清思索吧,退了堂,让人将孙玠带到侧厅里。
落清推门进去,孙玠正坐着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