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蹿下跳,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再后来,他就单纯没了兴趣,对所有人都是如此,也仅此而已。
……
去多伦多出差的前一晚正是冬至,今年冬至刚好碰上圣诞节了,满市的漫天大雪让整个城市都多了一份独到的浪漫。
白照宁坐在东江入海口的港口边上,他看着那两栋耀眼夺目的h型双子楼,心里倍感落寞。
当初司徒尽有了这一切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他应该很高兴吧。
可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高兴,是因为他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白老板。”
听到有人叫自己,白照宁转头一看,不太意外道:“陈副官怎么到这来了。”
“随便走走。”陈树擦了擦行人椅上的雪沫,坐到了白照宁身边:“在看什么。”
“没什么。”
在白照宁刚刚接手公司那段时间,他跑了不下十几次法院和检察院,陈树帮了他不少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络了起来。
而后来摆照宁也才知道陈树和司徒尽是同门师兄弟来着,也可能是因为这层关系在,陈树对他就“格外关照”了不少。
“抽烟吗。”白照宁看对方一直不说话,就问道。
陈树说好,于是两人叼着烟在同一簇火上点燃后,各自往黑夜里吐了一圈白烟。
“白老板。”
“嗯?”
陈树烟抽得不太熟练,吸完一口后就没再往嘴里放了,“你是不是也有点寂寞。”
“……”白照宁也被烟呛了一口。
陈树回忆着两年前头回见到白照宁时他被软禁那一次,其实心痒也是难免的,那时候白照宁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孱弱,像只被圈养病了的孔雀。
“我说中了?”陈树问。
白照宁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和侧脸在夜里剪出一张十分冷郁的剪影,凌厉的下颌线从耳根顺畅的勾到下巴,这怎么看都是一副漂亮得很锋利的长相,却怎么在司徒尽面前一点攻击性也没有呢。
白照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并不回话,他咬着烟的嘴微微打开,陈树清楚看到对方的舌尖扫过烟蒂,不禁喉中干涩了几分。
“师兄已经不在了,我们试试也没什么吧。”
白照宁知道这人就是个假正经官的时候也挺意外的,他清了清嗓子,很是故意的想结束话题说:“两个alpha还是算了吧。”
“我在下面就好。”陈树声线有意拖得很勾人,“白老板以前花名在外,我也很想试试的。”
白照宁怔怔的盯了对方一会后,才失笑说:“上面要你调查我,你也不用舍身到这一步吧。”
“……工作是一部分。”陈树顿了一下,“但谁没有点私心呢。”
“私心?”白照宁掸了掸烟灰,“假如有一天你真从我身上查出了什么,到时候你是先为我伤心,还是先拿着我的罪名去邀功转正呢,陈副官。”
陈树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那我祈愿白老板从来没做过有违律法的事吧。”
“如果真的有呢。”白照宁追问道。
“……”陈树黯然了也犹豫了,“那如果是这样,你希望我怎么样替你兜底呢?”
白照宁面不改色起身短叹了一口气后,拍拍对方的肩就要离开,但走了两步他又回头说:“在做检察官这一块,你确实比司徒尽逊色很多,陈副官。”
白照宁其实后来也醒神了很多他以前不能理解的事情,比如真心一直都是最廉价的,踩着真心去换一步登天的人比比皆是。
不过倒也有纪俞这种一颗真心从头揣到尾的人,当然这也跟他一出生就在罗马有关。
能在感情里做到精神崇高的人大多数只有两种特性,一种是一无所有,一种是应有尽有。
…
多伦多的雪下得比国内还大,圣诞节已经过去两天了,这儿的圣诞节氛围还是很浓,走到哪都能看到那么一两棵亮闪闪的圣诞树。
白照宁下午刚刚和两个白人老头谈成了合作的事,打算在这歇一天再回去。
已经是傍晚了,雪要比白天大了许多,雪天里的出租车并不好打,白照宁只能周折坐有轨电车回酒店。
电车途径安大略湖湖畔时,白照宁看了一眼车窗外的加拿大国家电视塔,他突然想下来走走,于是就在本站下了车。
一下车,扑面而来的寒风飞雪让白照宁差点睁不开眼,他眯着眼走了两步,却不小心碰到了身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