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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李老头给他们安上李老太的娘家表妹的孙儿的名头,而没被村人看穿的缘由。
只是这兄弟俩白净是白净,一个胖得像馒头,一个瘦得像竹竿,站在一起分外的怪异。
“子望,这红糖麻糍吃不吃。甜丝丝的冰凉凉的,可好吃了。”裴子望还在院子里发呆,裴子朔已经摸进了厨房。赵氏给了他一双红糖麻糍,他吃过觉着好吃才喜滋滋地捧到弟弟面前献宝。
裴子望也是有些饿了,接过那红糖麻糍就咬。应该放了薄荷,难怪凉丝丝的。才吃了小半个,他就吃不下了。
那日章氏说的他肠胃弱倒也不是敷衍裴子朔的话,而是真个有的事。
裴子朔吃了自己手中的那个,将裴子望吃剩的大半个也一并吃了。他觉着还有些饿,就又摸厨房问赵氏讨吃的去了。
“大娘,还饿。”裴子朔望着赵氏,小眼亮晶晶的。
“还饿啊?”赵氏还真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小子,家中的五个小子要是都和他一般好吃,那可真是养不起。
裴子朔望了眼那碗里还堆着的麻糍,吧唧着好看的嘴唇说道,“还想吃。”
“那个可不能多吃,糯米做的吃食吃多了要肚子涨的。”赵氏摸了摸裴子朔的脑袋说,“再过会儿就能吃晚晌饭了,大娘给你做红烧肉吃,到时可得多吃几碗饭。”
裴子朔还有些犹豫地看着那碗麻糍。
“等做完饭,我给你往灰堆里埋几个番薯,这样煨出来的番薯可想了。”红豆在烧着灶同裴子朔说道。对于一个吃货,只有那另一样美食才能诱使他暂时不吃这样东西。
“诶,那好吧。再加两碗鸡子冻,我和子望都爱吃。”裴子朔讨价还价。
红豆无奈,做两碗鸡子冻最少也要四个鸡子。可是值三十六文钱呢,这还不算上糖钱。
没办法,来者是客。再说自个在银钱方面也占了人老爹不少便宜呢,也就点头应了。
“裴子朔,你还出不出来啊。”裴子望一个人在院子里无聊的很,只好大声叫唤裴子朔,将他从厨房里叫出来。
“子望子望,今晚咱们吃红烧肉。还有鸡子冻,还有煨番薯。”裴子朔同他细数着。
红豆听着兄弟俩不甚小声的对话,有些嘴角抽筋。一个胖吃货,一个瘦大爷。裴之锦生的儿子怎么没一个性子是随他的。
“老头子,这两个小子要在咱家住多久啊?”李老太讲李老头扯进屋里,关上房门,悄声说道。
“裴老爷肯让两个小少爷住咱家,那就是给了咱们大脸面了。我还哪能问他住多久啊,爱住多久住多久。”李老头想起裴之锦对他的客气劲儿,心头是相当的舒服。那可是太福楼的东家。
“我就是觉着有些不踏实。”李老太说道。
“你是昨儿个夜里没睡好吧。”李老头笑道,又把一个小匣子递到李老太跟前,“人家裴老板把钱都准备好了,说是那俩小子的吃穿银钱都从这里边拿。”
“这里头有多少银子啊?”李老太接过那雕花的匣子,沉甸甸得很,光那匣子怕是就值不少钱了吧。
“不晓得,裴老板硬要给的。当着他面,我也没好意思看。路上又怕被贼人惦记上,也没敢看。”李老头实诚地说,就是不收这匣子钱他也会给人家孩子照顾得妥妥的。
“那我打开了。”李老太说着就掰下那匣子没上锁的活扣。
打开了那匣子,李老头李老太都傻眼了。
那使匣子拿着沉甸甸的不是银元宝,而是一颗颗珍珠。都有眼珠子般大小,颗颗浑圆,还散发着丝丝柔和的光。
珍珠他们都是识得的,有水性好的村人都时不时地下河捞蚌。碰着运气好的,能在蚌壳里采着珍珠,听说一颗米粒大小的珍珠都值半两银子。
“老头子,我没眼花吧。”李老太拿着匣子的手都有些抖,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值钱的物事。
“没呢,明儿我就给裴老板送回去。”李老头也有些哆嗦,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怕给看丢了。
“说得是”李老太本想着裴老板给个几十两银子她还是欢喜的,可这么多,不敢要啊。
“老头子你看这里又值多少银子。”李老太从那珍珠底下抽出厚厚一叠银票,她不识字,不晓得是多少面额的。
“管它干啥,都放回去,放回去。明儿全还了。”李老头拿过银票就重新塞回那匣子里。
“爹,娘。吃饭了。”堂屋里传来赵氏响亮的叫唤声,吓得李老头冷汗都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