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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的金钱龟她微微低下头,拿额头顶了顶枕头。
眉骨已经不流血了,剧烈的疼痛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蚂蚁噬咬般细腻漫长的麻痒和刺痛。
二十几个小时之后,她已经能够抬起手腕,摸摸大腿上还不够坚固的肱骨了。
年轻男人又来了几次,定时用床边的x光检测仪设备给她检查骨骼的生长情况,还专门挑了几张变化巨大的给她欣赏。
“看到没有,这是你断成七段的脊椎。再看这里,第四段和第三段自己接合好了,落进腹腔的第五段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卫遥远一动不动地躺着,她的手腕可以活动后就被他用皮绳拷在了床栏上,腰上也被束缚带绑着。
“再看看这个,被肋骨刺穿的左心房。自动排出肋骨后,逐渐愈合了——感受得到吧,心跳这么有力,完全恢复了呢”
年轻男人越说越兴奋,脱下手套,拿金属制的手指捏住她还带着褐色血渍的下巴:“真是名副其实的怪物。”
卫遥远觉得喉咙也热得快烧了起来,她用力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吐出口的却是沙哑得如同锯子擦过窗玻璃的声音。
“我我”
“声带也长好了?”年轻男人的声音雀跃而讥讽,“恢复最慢的居然是声带,因为不重要?不会危及生命?”
那些话与其说是在询问,不如说是在分析解答。
卫遥远眼睁睁看着检测仪又一次旋转机械臂,自上而下靠近她,突然就觉得出离的愤怒。
她是怪物,是怪物!
要解剖她?
要把她当实验品?
要敲碎她全身的骨骼来做实验?
她挣扎了一下,整个人蓦然往年轻男人的方向扑去,皮绳和束缚带将她拉了回去,带得整张床都颤抖不已。
“发疯的怪物。”
她听到年轻男人这样评价,脸上带着刺眼的笑容。
卫遥远狠狠踢了一脚床垫,白色的床单发出“刺啦”的声音,暴露出下方同色系的床垫。她又踹了几脚,床垫也被踢破,填充物和弹簧一起露了出来。□的脚踝砸在尖锐的弹簧上,血肉模糊,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
季鳐抱住她,像个奶爸似地给她挤牙膏,“你这样多好,白白嫩嫩的”
那个模糊不清的生物从满是腥血的海水里冒出头,眼睛又黑又亮,“你飞得真高,怎么才像你一样能飞起来?”
丁一帆摸了摸长着嫩芽的耳朵,一脸严肃地问:“你父母呢?他们离婚了,你没跟他们住一起,这几年有再见面吗?”
她还都没来得及回答,那些人就都消失了。
床垫不知为什么烧了起来,白色的检测仪被映得通红,随即被熏黑,皮带断裂,电子钟被扫到了地上。
年轻男人快步跑了出去,她听到了闸门放下了的声音,房间外面似乎装了防弹玻璃,还有闸门,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
火势越来越大,卫遥远却感觉不到烧灼的疼痛,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比这个温度要高上不少。
甩开冒烟的床单,她赤脚跳下床,蓦然觉得视野不对。
这个房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
她仰头打量了下天花板,再低下头,看到了一对金灿灿的锋利爪子。
☆、第十九章、环形走廊遛鸟计划
房间的角落里放着镜子,很大,足够卫遥远看到自己的全貌——金箔一样灿烂的羽毛,锋利尖锐的爪子,脑袋似鹰似雀,火焰在她身后的翎羽上燃烧着,把整个房间都染成了橙红色。
鹓鶵!
卫遥远目瞪口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闭上又张开,那些羽毛还是纹丝不动地长在她身上。
又一声闸门落下的声音响起,震得整个房间都颤抖了一下。
卫遥远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身体还不能适应这种改变,在平地上也摔了好几跤。翎羽上的火焰渐渐熄灭,只有床垫还在不知疲倦地燃烧着。
她的视力并没有变好,离得远了,就只能看到镜子里映着一团金黄色的东西。
眼镜还在床上,而且也实在太大太重了。
卫遥远尝试着张阖了几下翅膀,金色的羽毛片片张开,华丽是华丽,疼痛也一样难以忽略,更不要说捡起眼镜了。
丁一帆说她也有解码能力,金钱钱说沧龙的能力会传染
卫遥远带着一身的黄金羽毛往外走了几步,空荡荡地看不到人。年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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