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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猜到了什么一般,淡淡道:“若真是穿杨散,那你讨到解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哦?怎么?”
“百步宫若是有人要和季庄作对,那他怎么会给解药?”那人有些奇怪地看着季拈商,这不是很明显的道理吗?
“没试过怎么知道?”季拈商笑了声,“再说,下毒的人不肯给解药,别的人未必不肯给——穿杨散的解药,又不是只有一个人有,就像穿杨散这毒也不只是往阶有一样。”
那人露出颇有深意的笑来:“听季少庄主的意思,似乎觉得命令下毒人的不是宫主往阶,还有想从他那里讨得解药的想法?”
“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回答你。”季拈商一脸笑意。
那人却轻笑了声,没再接话。
“怎么不说话?”季拈商抬眉,“好歹也帮我分析分析,那往阶宫主会不会给我解药吧?”
“他凭什么要给?”
“那就得看他有没有胆子赌一把了,他要什么,他自己不是最清楚?”季拈商盯着那人的眼睛。
那人移开视线,静静看着那幅桌上的画。
两人沉默了一阵,那人突然道:“你偷的酒都是普通货色,真正的好酒在酒窖左边墙中,叫念琴。”
“‘何处念玉琴’的那个‘念琴’?”
那人只笑不答。
突然,季拈商只见那道身影一闪,便瞬间在自己眼前不见,只听得一句:“伤心一片难画成,凄风冷雨摧残灯。燕子依旧蝶双栖,兰舟飘摇终自横。季拈商,这首我看你怎么改?”
季拈商一时愣住,却听得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来:“伤心一片难画成,凄风冷雨摧残灯。燕子依旧蝶双栖,兰舟飘摇终自横……一江春水色三分,春亦为春人亦人。暖笛拂柳柳自绿,卧等破晓叶攀藤。”
“亦笑……”季拈商回过头,干笑了两声,两手不由得下意识地去捂住酒坛。
崔亦笑表情淡然,眼睛扫了一眼听完自己的诗之后才离开的身影,伸手把季拈商身边的酒坛一一提走,道:“蜻蜓小刀,这个人是?”
“你也猜到了?”季拈商神色凝重起来,也不知是提到正事而正经起来,还是为了那些酒而痛心。
“你们刚才交手,他以为你不过是个有腿疾的普通人,于是出手甚轻——但也可以看出来,他可不简单。”
季拈商点点头:“若是单打独斗,我不一定有十足把握赢他那个蜻蜓小刀。”
崔亦笑却不屑道:“我们兄弟三人联手,还加了个方仰,区区一个百步宫有什么好怕的?”
“不可胡来,我们是去讨药的。”季拈商一反常态地正色道,此事关系到季探卿的性命,绝不能像以前那样由着心情捣乱。
“你以为他们会给?毒是他们下的——既然决定杀人,又岂会救人!”崔亦笑淡淡道,“我得了消息,往阶目前的情况很不妙,宫主地位有名无实,我们大可从他那里下手。”
“你是说……我们插手百步宫宫内的权争,以为为条件换解药?”季拈商没有多大惊讶,崔亦笑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同时,季拈商又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崔亦笑刚到不久,没有听到自己和那个人的对话——特别是自己是装样子赖在轮椅上的事。
“不错,”崔亦笑望着那个留下诗的人离开的方向,沉声道,“除非我们帮往阶‘一个忙’,否则解药一事,绝无希望。”
季拈商点点头,顿时露出笑容来,多管闲事和淌浑水可是他季拈商的爱好:“那你想到什么好计划没有?”
“没有,我们先上了百步宫再说,”崔亦笑缓缓道,“我们的利用价值可是大得很,他不会听不懂我的意思。”
“‘一江春水色三分,春亦为春人亦人。暖笛拂柳柳自绿,卧等破晓叶攀藤。’这诗里果然有玄机——你是故意念给他听的!”季拈商不禁叹了一声,自己一向自诩文武双全,但在崔亦笑面前,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时候真的略逊一筹。
“待我回去想一想,再确定个计划出来……对了,如果不想那个叫‘念琴’的酒全都被扔去喂狗,大哥最好老实点。”说完,崔亦笑收拾了酒,便径直离开,留得季拈商在后面瞪着眼睛吼道:“喂,你好歹把我推回房间吧?自己挪很累人的!”
见崔亦笑充耳不闻地越走越远,季拈商气得直瞪眼,最后只得骂骂咧咧地自己摇着轮椅往房间去了。
第二十八章
第二日一早,沈怀弃就抱着凤求凰点了一大桌子餐点,独自在金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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