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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等我们其中一人快死的时候再说这些吧!去向国王报告,然后回来睡觉。”
“是的,大人!”我听到自己这么说,也知道他和我一样露出了微笑。他用肩膀推开门,带着阿手的晚餐走向马厩,那可是他的家。
而这里是我的家,我也该面对现实了。我拉平潮湿的衣服,然后用手梳了梳头发;我拿走桌上的盘子,然后将潮湿的罩衫披挂在手臂上。当我从厨房走到大厅时,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弄糊涂了。织锦挂毯比从前更明亮了?散落一地的药草闻起来更香?每个门口的精致木雕总是闪着温暖的光芒?我说服自己这只是因为思乡而有的错觉,但是当我停在大阶梯下方点燃一根蜡烛,准备上楼的时候,注意到那儿的桌子并没有沾染蜡泪,反而铺着一条绣花布。
珂翠肯。公鹿堡如今有王后了。我自顾自地傻笑,所以说,这城堡趁我不在时大为改观。是惟真在她来之前藉此鼓舞自己和人民,还是珂翠肯自己要求整顿城堡的?这很耐人寻味。
当我步上大阶梯时,就注意到其他东西。每座烛台上方的古老煤灰标记不见了,就连楼梯的角落都一尘不染,蜘蛛网也没了,每道台阶的烛台上插满了燃烧的蜡烛,架上也都有刀子供防卫用,这就是王后住进来之后的转变。当黠谋的王后还活着的时候,我可不记得公鹿堡曾经如此一尘不染,也从来没有这么光鲜亮丽过。
我六岁时就认识了黠谋国王的大门守卫,是一位表情阴郁的沉默老兵,只见他仔细凝视着我,然后就认出我了。他对我露出短暂的一笑,接着就问我:“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报告,斐兹?”
“只想说我回来了。”我回答他,而他也慎重地点点头。他已经习惯我在不寻常的时刻在这里走来走去,但他不是个随便假设或下结论的人,更不会和这类人说东道西。所以,他静静地走进国王的卧房,告诉里面的人说斐兹回来了。过了一会儿,里面传话说国王会抽空召见我,也很高兴我平安归来。我静静地离开他的房门,但心中明白这并不像是其他人的客套话,因为黠谋从来不是这种人。沿着同一条走廊前进,就到了惟真的卧房。我在这里也被认出来了,但当我要求守卫让惟真知道我回来了并且想向他报告时,他只回答惟真不在房里。
“那么,在他的烽火台里了?”我心里纳闷他这时候在那儿观望些什么。冬季暴风雪阻挡了劫匪来袭,保障了沿岸地区的安全,至少这几个月来都是如此。守卫缓慢地露出笑容,而当他看到我困惑的眼神时,微笑就变成了露齿而笑。“惟真王子刚刚就离开房间了。”他重复说着,然后加了一句,“我会让他明早一醒来就听取你的讯息。
第14节:重建关系
“我像根柱子般傻呼呼的站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身安静离开。我不禁纳闷,难道这也是公鹿堡有了王后之后所出现的状况?我又爬了两层楼梯,经过走廊回到自己的卧房。房里有股腐坏的气味,壁炉里也没有炉火。房间因为久无人居而显得冷清,而且尘埃满布,更没有女性化的装饰,看起来就像光秃秃的牢房般毫无生气,不过总是比下雪天睡在帐篷里来得温暖,羽毛床铺也像记忆中那样的柔软深沉。我脱下久经风霜的旅衣,然后走到床边躺下来,不一会儿就沉沉入睡。
在公鹿堡图书馆中最古老的古灵参考文献,不过是个被压扁的卷轴。模糊不清的掉色皮卷,暗示着这张皮来自于一只杂色野兽,它拥有的杂色斑点让我们的猎人也感到陌生。卷轴上的墨水字迹是从墨鱼汁和钟型植物根部萃取的,完好地通过时间的考验,可比原先用来绘制插画和彩饰文字的墨水高明多了。这些墨水不但会褪色脱落,在许多地方还会引来白蚁啮咬,将原本柔软的皮纸弄得硬邦邦的,而卷轴也因此变得易碎而难以打开。
不幸的是,这损坏集中在卷轴最里面,那儿记载着睿智国王的任务,而这些在别的文献里可找不到。从卷轴残余的片段,可以略见他寻访古灵家园的极度需求。他所遇到的麻烦对我们而言并不陌生,船只无情地侵略他的海岸线,而这些残余的碎片暗示着他骑马奔向群山王国,但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怀疑那条路会将他带往神秘的古灵家园。不幸的是,他在旅途最后阶段和古灵的相遇似乎曾经有过生动的描绘,但这里的羊皮纸遭严重磨损已然成了支离破碎的碎片。
我们对这第一次接触也一无所知,更无从得知他如何让古灵成为他的盟友。许多充满象【炫|书|网】征的歌谣描述着古灵如何从天而降,像是”暴风雪“、”浪潮“、”复仇成金“和”石块中的怒火“都曾把劫匪赶出我们的沿海区。传说还描述古灵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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