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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了,丹露姑娘也会像李碧纹一样,被挑断手筋、脚筋”
“不许你们碰她,不许你们碰她!”吴烈吼叫着,浑身发抖,五官扭曲得几乎不是他了。
看到这些话点到了吴烈的死穴,柳光宗接着激他:“不碰?那怎么可能,像丹露小姐这样的明星,要是遭遇了这样的酷刑,实在是很残忍啊!可是我无能无力啊,你都不救她,都不顾她的死活,我又能怎么样呢?”柳光宗说这些话的时候,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近吴烈,最后,几乎把他那张脸贴在吴烈脸上了。
吴烈浑身剧烈颤抖,他闭上眼睛,像被抽了竹竿的瓜秧子那样,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喃喃自语道:“好,我,我合作”
柳光宗看到吴烈终于被他彻底摧垮了,歪斜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点燃一支烟,递给吴烈。吴烈哆嗦着手,接过烟,使劲儿吸了一口,仰起头来,喷出了长长一股烟雾。烟雾在他的脑袋周围盘旋着,让人看不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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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喜亲眼看到吴烈和李碧纹被抓后,坐着黄包车一路狂奔,到了绸布店门外。黄包车司机以为这位美丽的小姐被吓坏了,下车时还很同情地安慰她:“一路走好。”瑞喜的耳朵嗡嗡乱响,什么也没听见。她脸色苍白地穿过绸布店,一步步迈向汽车,对司机老陈说:“我不舒服,回家吧。”
回到家里,瑞喜终于忍不住了,躺在床上放声大哭。刘妈在门口偷听,忙偷偷给老主人黛西打了电话。不一会儿,黛西就过来了。一进门,只说商场来了新式旗袍,要约瑞喜一起去试试。瑞喜赶紧起身擦干眼泪,应付黛西说,刚才去绸布店遇见一位青云镇的老乡,说起家乡的人和事儿,心里很难受。
这样的话也入情入理,黛西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于是聊了几句,就离开了,临起身时说:“既然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们就改天再去试旗袍吧。”
几天后,山口突然在百乐门开庆功舞会,至于庆什么功,没人说,也没人问,所有人都只管吃吃喝喝、跳舞唱歌,全然不关心其他。舞会的场面很热闹,大家成双成对地跳舞或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酒。山口一如既往地缠着瑞喜,端着酒杯和她相对而坐,聊着最近拍的亲日新片。正说着电影,山口突然问:“丹露小姐,你现在日语学得怎么样了?”
瑞喜摇摇头说:“我可能没有学日语的天赋。”
“那好办,以后我经常来看你,我们用日语交谈,不就行了?”山口热情地用日语自我推荐。
瑞喜假装没有听懂,心不在焉地回答:“抱歉,您说的什么呀?我没有听明白。”
山口只好改用汉语说道:“我刚才是说,丹露小姐,我看你有些不舒服,别再喝酒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瑞喜点点头,勉为其难地笑着说:“是啊,又是语言、又是唱歌跳舞,还想把电影演好,我最近真的好累。”
山口正要起身送瑞喜,他的副官匆匆走过来,用日语说道:“山口君,有重要情况向您汇报,请到那边说吧。“
山口看了看瑞喜,摆了一下手说:“没关系,你说吧!”
副官于是伏在山口耳边用日语低声说了两句话。山口听了,高兴地对副官摆摆手:“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吧!”
瑞喜显然已经听懂了他们的谈话,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我真的有点儿累了,你送不送我啊?”
几十分钟后,瑞喜从山口的车里下来,才进到房间,刘妈就跑出来问:“丹露小姐,这么早舞会就结束了?”
“我有点儿不舒服,提早回来了。”瑞喜正往卧室走,突然又停住脚步说,“刘妈,要不麻烦你出去一趟吧,去药店帮我买一片阿斯匹林来,我有点儿头疼。”
“好的,我这就去。”刘妈说着,出了门。
刘妈离开后,瑞喜焦急万分,在屋里来回踱步,她耳边始终回响着刚才副官对山口所说的话:“看来,我们很快就能把上海的抗日组织一网打尽了!”
这句话让她不寒而栗——吴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她突然发现,之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吴烈,她也只和吴烈联系,而现在,吴烈不在了,她不知道该把情报给谁,也不敢向任何人打听吴烈的情况。
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这一次,瑞喜生病的消息还是刘妈告诉黛西的。黛西赶来时,果然看到瑞喜病倒了,脸色腊黄,躺在被窝里。黛西把一个新剧本递给瑞喜说:“丹露,你看看怎么样?这可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啊!”
“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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