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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温透过衣服洋洋导进来。
“怎么了?”他的目光很温暖,眼睛却被雨打得有一点红,也有一丝倦。
“没什么,大概着凉了,肚子有点疼。”我歪着头自觉笑得很俏。
他叹口气,在隔开一点距离的地方坐落,伸手过来给我一下一下地揉。
我巴巴地望了他一眼。
他失笑道:“我衣服湿。”
我侧身靠着他,声音有点凝滞。“没关系,你轻点。”
他没有说话,只是揽着我,手上的力道缓和了许多。
两个人就这么依偎了好一会,直到他身上的已经温腾水渍又漫漫缠到我的身上,他终于拉我站起来,“走罢,回家去。”
他的手从我身上抽褪的时候,心像是被剥离了什么,一阵空落落。
“晚了,外面又凉……”我一听便想推脱。
“赛拉,你听我一次话,吃了晚饭我再送你回来。”他坚持。
“怎么这么麻烦……”我挽了挽袖子,不经心地说。
从前每每我冷言拒绝,他便不再做声。他极少缠人。
“赛拉!”他淋了这么久的雨等我,多少失掉点耐心。
我有一点赌气,“你这么凶干什么?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他定定看着我,我以为自己又燃着他,大约又要吵架。
没有,他只是叹气,牢牢拉着我出门。
从鞋柜里拎雨伞直到到下楼开了车门,这短短一路,他也一定执意捉住我,生怕一脱手我就逃走似的。
他一开车,我就沉沉地睡着。
我刚才就说了,真是走累了。
回到家,他反锁了门,再拉我上楼在床边坐下。
我防备地看着他,照着以往的惯例,我真是有点怕他会碰我。
没想到他只是说:“你等会,我去浴室换件衣服。”
我看着他下楼,抚着胸口呼出一口气。
好几天没有回原子,我四下打量。
跟离开时一样,连枕头上残留的几缕发丝也一看就知是我的,屋子里没有其他人留下的味道。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悄悄摸着床架,我也觉得手心有点生冷。
这时,目光不经意落到床头柜上随意躺着的一只半开的藏青色丝绒盒子。
我伸手捞过来,打开一看,啪嗒一声,只见里头有一对咖啡色的金属袖扣。
一对一看就知道可以买很多身衣服的袖扣;
一对一看就知道出自苏冬亦手笔的袖扣;
类似的袖扣,文博的衣柜抽屉里有一打多,与一堆同样贵得吓死人的领带们躺在一起。
我猜猜,结婚七年,离婚五年,加上这一次,大概是十三对袖口。
却从来没有见他用过。
她一直送他不会用的东西,大概又存了什么特别的意思。
我却像个十三点,还在傻傻猜想有什么名堂。
文博换了一身衣服上楼,我连忙把盒子丢进抽屉里,猛地一推。
那声音大得我想踩自己的脚尖。
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他自然听见看见。
文博脸上闪过一瞬尴尬,“我随手搁那里了……”
“没事,挺好看的。”我心虚地说。
他把毛巾丢到床上,坐下来,只觉得他的气息越来越迫近,我潜意识地往后一缩。
他无奈地笑,捏一下我的脸,又顺着我的垂发轻轻一弹,居然取下一粒米饭黏子。
“你想什么呢?”他说,“真是一个小笨蛋,又把饭吃到头发上,这是昨天的夜宵?”
我竟然顶着一粒米饭黏子走了一天,也不知有没有被乔秋瑾看见,气场也输光。
我有些羞愧地笑,接下他的话,“这明明是今天的早饭。好罢,你这样一说,我真是有点饿了。”
他一听又拖着我下楼,我跟在后头,一步一台阶,眼光却落着他的手,交缠着我的手,两个人的手捏成一个紧实饱满的圆,叫人心生渴慕,永远不松开可好?
他扶我到餐桌上坐下,摆着许多西菜,还有一只烛台,以及一支冰酒。
他点上蜡烛,拿了一盘一盘菜到微博炉或烤箱里回温,一边说:“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沙拉。胃不舒服,酒就不开了罢。本来算好时间的,现在菜全凉了。”
我站起来想帮他一把,又被他按回座位里,只好反抓着他拢在我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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