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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我呢,我是干啥的呀。”
黄脸女人、麻脸女人、罗锅女人们扯着“老婆舌”,把个疯疯颠颠的熊作福扯跑了,她们看着慌慌张张逃跑了的熊作福,很有成就感,议论得更加起劲起来,就在这时候,山雀来到了街上。这些女人看见山雀,都象哑巴了似的,谁也不说话了,只是齐牙牙地看着山雀。
山雀看见这么多女人在大街上叽叽咕咕地扯老婆舌,她没有和她们打一声招呼,只是用眼瞄了她们一眼,就匆匆地向前走过去。她知道,这群人的吐沫是可以淹死人的,她要少惹麻烦,就不能和她们说话。她低着头,穿过了这个是非人群。
果然,山雀刚一走过,女人们就又开始议论起来,这一回,她们不只是说说胡便儿,当然的加上了山雀。
黄脸女人先朝着山雀的背影吐了一口吐沫:“呸!她才真正该死,胡便儿只和一个男人‘随便’了一回,听姓熊的小子说,胡便儿也只是说说,还没真‘随便’上,她和多少男人,‘随便’了?‘随便’了多少回,她可是来的都是真格的呀,咱们掐着手指头数数,数得清吗?”
麻脸女人马上接过话:“就是就是,才十六七,就嫁一个老头儿,嫌乎老头*光剩筋,又挑了个年轻的,也不嫌乎他是土匪头子,那土匪让她妨死了,现在,又和多少男人扯?谁知道她那想X眼儿装了多少男人的*。”
罗锅女人撇撇嘴,说:“你是眼热人家了吧?人家那才算是真有能耐呢,连新来的那教书先生,都让她给忙活住了,不服,你用你的X眼儿,夹夹教书先生的‘文明棍儿’。”
麻脸女人不服地说:“教书先生咋啦,我是没有心思去…”麻脸女人“教书先生”一出口,罗锅女人就拉了她一把,还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
麻脸女人顺着她的眼色看去,看见尤越正向这边走来。
麻脸女人不禁惋惜地嘀咕着说:“这教书先生多俊啊,他咋就看上这个‘山雀子’呢,我不就是脸上有点儿坑儿吗,要不,我不比她强百套啊。”
尽管女人们的议论声小了,可尤越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但他不在乎这些,他快步地追了过去,叫住了山雀。
麻脸女人有些羡慕地说:“看看,牙狗上去了,牙狗和*要‘随便’了。” 。。
第二十四章 胡建银之死
###(六)第二十四章 胡建银之死
(六)巴噶砬子村外有一个野坟场,野坟场里埋的一是巴噶砬子村里小门小户的杂姓人,二是大户中非正常死亡的人。
野坟场里埋的,都是被活人打入另册的死人。
胡建银来到了野坟场,他是来看他的女儿胡便儿的。
胡家本来也没有祖坟,在巴噶砬子,胡家的人死后,也都是入另册的死鬼。但胡建银当了多年的村长、保长,他觉着,在巴噶砬子应当有他胡家的祖坟。于是在他的主持下,另开了一块地,做为胡家的祖坟。从此,改变了胡家人死后,也要埋在巴噶砬子的野坟场而入另册的命运。但是,他女儿胡便儿是上吊死的,属于横死,尽管胡建银很想把女儿埋入祖坟,但屈于强大的传统观念,他也没敢把她埋在胡家的祖坟里,只好埋在了这块野坟场。
胡建银看到了女儿的新坟,那坟上的土还湿乎乎的,象是一座刚刚竣工的新屋子。他围着女儿的“新屋子”转了一圈,嘴里叨念着:闺女,爸爸看你来了,爸爸想你呀,你咋就这么走了呢,你走了,爸爸可咋办呀,说着说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一屁股坐在坟前,竟号啕大哭起来。
胡建银哭了大约一个时辰,忽然,他身边似乎有点儿什么动静,他停住哭,四周看看,却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落了一地的枯死的树叶,它们在秋风中打着旋儿。
胡建银又回过头来,看着女儿的孤坟,他不哭了,开始和女儿说起话来:“便儿啊,便儿啊,你把爸爸扔得好苦了,你这孩子咋这么烈呢?你不就是爱上了熊家那小子么,你们爱就爱呗,你和他不就是亲了个嘴吗,哦,不是,连嘴也没亲成啊,就是亲嘴了,这又算啥?你咋就寻了短见,就走了呢。”
“她该死,你也该死。”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胡建银身后响起,把胡建银吓了一跳,当他回过头来看的时候,身后却还是什么也没有。
胡建银站了起来,他朝四周看了看,他看到的,只有高鹏远和毛驴儿的两座新坟。胡建银看着高鹏远的坟,想起了高鹏远在巴嘎砬子村公所,和他说过的话:“我没后,你虽然有个女儿,可女儿早晚是人家的人,她得走,你也算没后,咱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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