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页)
脚乱的用另一只干净的袖子去擦,可是不管他怎么擦还是有水珠不停的落在那人脸上,等他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模糊一片。
--原来真正哭的人,是他自己。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着,顿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一样,然后靠着那精致的雕花棺材滑坐到地上,双手捂住脸,低低笑了开来。
“嗒嗒--”破旧的小门上已经斑驳锈蚀的再看不出当年模样的门环被轻轻扣响,许久,门内仍听不见动静,那扣门的人也不急,又轻轻扣了几下,然后后退一步在那门前站着,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小门才“吱呀--”一声被缓缓打开,探出一张极其苍老打面容。
门口那人微微一笑,打了个揖问道:“老人家,请问季连季公子可住在此?”
那老人闻言愣了愣,把门让出来:“公子请。”
“叨扰了。”
季连
小楼提着酒壶坐在回廊的栏杆上看着宅子里那个青衣男子抚琴。
不知是什么曲子,让人听了莫名的心里发愁。
就着那个小壶饮了一口,唇角上扬轻笑了声,不知不觉就又念出那句话来:“世间痴爱情事纠葛多不胜数,你这也不过其中一桩。”
男子抚琴的手顿时停住,愣愣的往他这边望来。“你笑什么?”­;
“没酒了。”小楼摇摇手里的酒壶朝他笑笑。
季连皱了皱眉,起身走开,不多时又回来,怀里多了两坛子酒:“我陪你喝。”说罢把一坛扔给小楼,自己也揭开泥封,仰头就直往嘴里灌。
小楼摸了摸那坛酒,上头积了一层灰:“这是什么酒?”
“待君归。”
“待君归?好……真是好名字。”小楼笑笑,也揭了泥封同他对饮:“果真是好酒!”
之后便再无一话。
约摸过了一柱香时间两坛子酒均已见底。
季连继续坐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抚琴,桃花纷飞,艳红如血。
小楼听着那琴声,看着这满院纷飞的桃花,不觉有些茫然,再看看已经空了的两个酒坛子,长长叹了口气。
待君归……是喝不醉的酒啊。
“你等的人就要回来了,那……我呢?”
究竟是算等到了,还是没有?
等。等。等。就算等到了如何?等不到又如何?始终连自已都不明白,到底要等的是什么,一个人,还是一个答案?
但是等到了又能怎么样?
是因为知道那个人会回来所以才要等么?还是仅仅只是相信他会回来?
倘若这城里还有活过一百多岁的老人一定都还记得,当年那个惊才绝艳的季连季公子。
十三岁便考中秀才,后又以一曲《凤鸣》名动全城,更引得城守千金也倾心于他,风华无双。
那日,城守千金在微雨楼抛绣球招婿,恰逢他从那楼底经过,绣球不偏不倚的就落到他的怀里,引得多少人艳羡嫉妒?
只是他自诩清高,竟丝毫不领情当场把绣球往旁边一人的怀里扔,还当众举誓说他季连终身不娶。
全城哗然。
被城守的千金看上,要选了做夫婿,那是多大的福泽?可是季连拒绝了,不仅拒绝还发愿说终身不娶。
可叹你简简单单一句话,教多少暗许的芳心尽碎?
城守千金性子烈,闻他不愿娶便就一剪子剪了三千青丝出家去做了姑子,淄衣顿改昔年妆,从此常伴青灯古佛。
季连,真真叫个无情人。
所以如今落的这般田地,还有什么话好说?都是报应罢!
苏愉把房间收拾成原样,然后一声不响的离开三思里到冥司去找白司棋。
“小楼在哪儿?”
“人间。”白司棋没好气的答。
“人间哪里?”苏愉语调平静没一丝起伏,却反倒让白司棋不安起来。
“你问这做什么?”
“我去找他。”
“……你去问何复之,我还有事,没空搭理你。”
……
“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季连不解。
“等人。”小楼微微一笑。
“谁?”
“你等的人。”
季连苦笑:“他不会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我就是知道。”季连的眼睛有些空泛,“他不会回来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