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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倾身探头往下瞥了几眼。
那吊死鬼抬着头正好对上小楼冷冰冰的眼神,恍惚间才反应过来此处是小楼住的宅子,一时慌了,冷汗噌噌的往外冒,忙不迭的弯腰鞠躬道歉:“冒犯了冒犯了……”
然后一溜烟跑的没影儿。
苏愉见状咧嘴:“我靠,说错了,你更强悍……”
小楼又慢悠悠地挪回藤椅上,闭着眼假寐。
“诶,怎么感觉冥府的鬼都有点怕你啊?”
小楼不答,只是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苏愉没有看见。
苏愉不知道的是,在这冥府之中,纵然是统领整个冥界的冥主殷离是都尚且要敬他三分,更何况寻常鬼众?只是是何缘由如今时日已久,知道的怕是也没几个了。
就是连小楼自己也是不知道缘由的,亦或是,早不记得了。
也只有苏愉这个白痴才敢对他这么瞎乍乎。
“唉唉……”
小楼皱了皱眉:“你有完没完!吃饱了撑的是吧唉唉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上了。”
“呃……”苏愉微愣了会儿,才道:“我在想啊,那得是什么样的美人儿才能让人心甘情愿的等了几十年不说,连死了到地府来了还死等着不肯忘——那是女妖吧。”
“什么?”小楼并不好奇,只是接着顺口就问了。
“啊……十里弄裁缝店的那老头,你不知道?”
“不知道。”
“啧,我还当全冥府除了我其余的全知道了。”苏愉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甲在栏杆上划拉,“那我给你说说。这事儿啊,说来话长了……”
事情是这样的,苏愉去了那家裁缝铺子以后同那老头订制了衣裳,之后闲的无聊就在铺子里转悠,转啊转啊就瞧见了一身收在一个做工精致的木匣子里的红嫁衣,木匣的盖还没合上,显然是人刚打开来看过。
苏愉一时好奇——或者说是一时嘴痒就开口问了。
老裁缝的故事苏愉隐约的听人提过些,但到底是不清楚——旁人听那故事听的腻烦,可苏愉这没听过的却是好奇的紧。
“老人家,这嫁衣是……”
没想到这一问好似在大坝底凿了个小洞,洞虽小却也因此导致了大坝决堤——老裁缝的眼泪泄洪似的奔出来了……
从别人那儿听说的那老头话匣子一开就滔滔不绝的唠叨个没完,起初苏愉还是对这说法还是有些怀疑的,但是现时百分百确信无疑了。
故事·倾国美人
连翘镇是个奇特的地方,镇子名字特别不说,这镇子本身也是个挺稀奇的存在——一如冥府鬼街的十里弄。
连翘镇地处江南,风景独好,江南水土养人,江南的女子个个美的人比花娇,江南的公子也个一个赛一个的温文儒雅风神俊朗。
特别是这连翘镇,人都说这镇上有三绝,一说是镇上文人墨客才绝,二说是连翘镇薛家小姐貌绝,三说是连翘镇锦绣堂的织锦缎绣绝。
镇子西边有个东余巷,巷里有家人家复姓公孙,祖上是当大官的,只是祖上风光到如今来自是不再,这公孙老爷年轻时中了秀才,后来便再无所为,娶了个渔家女做妻,一年后生下一子,取名公孙烁。
谁想没过几年公孙老秀才一病不起,在他儿子还颤颤巍巍学走路的时候只有妻子忙前忙后的打理生活照顾爷俩的生活起居。
这年春天的时候,老秀才终于抛下妻儿撒手人寰,公孙烁才十四岁。
公孙烁本就天资聪颖,加上有个秀才爹爹教导,书也念的不错,只是这么些年来父亲缠绵病榻,他娘亲一个人辛苦操持家计,如今竟是再也无力撑下去了,只得让儿子弃了那一手诗书笔墨,入了镇上的锦绣堂当学徒。
可怜他原本该是擅绘一手好丹青挥毫吟颂风与月的风流佳公子,却落魄到弃笔持针引线成了裁缝学徒,何其可笑。
第二年春天,虽年近三十却风韵犹存的娘亲改嫁,十五岁的公孙烁从此孤身一人。
也是这一年,江南烟杨画柳的时节,镇子东边新搬来了一户姓薛的人家,说原是在京都做买卖的人家,家底子厚实,因素闻这连翘镇的诸多好声名,又因薛夫人病了,需要个地方安心修养,遂放了京都的琐碎事务,举家搬迁至此。
镇子里的人听了也都不禁暗自得意:“竟不曾想咱们这镇子的名声都传到京都去了呵。”
京都啊,那可是离得这镇子不止千里远了。
但镇子的人却是不知道这薛家是做什么买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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