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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赶紧松手放人。接下来想下跪施礼,却又有些迟疑。
——她实在是没听说过,大齐还有这样一个王爷的存在……
“免了。”那男子看出了令月眼中的疑惑,先摆了手,“怎么回事?”他淡淡的询问着属下。
“这人抢王爷的飞仙酒!”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鹰钩鼻子张嘴就来。
“你!”令月气愤填膺,“颠倒黑白!反咬一口!”她真后悔刚才没下手重些废了他!
“给他,”那王爷却肃声开了口,“为一壶酒就动手,你们最近是太清闲了吧。”
主子发话,那鹰钩鼻子不由噤声,乖乖将酒还给了令月。
令月接过了酒,却为如何开口为了难,道谢?这本就是她的!谢什么;什么不说就走?好像还有些失礼……
好在,这王爷根本也没什么心情多理会她,一转身,先走了。
令月抱着这一壶失而复得的飞仙酒,晃回了自己的格子间。
说来,今日真是多事之日……诸事不顺,满目皆愁。
不想去左军府,偏去了左军府;找了个男人上床,却是个临阵泄气的逃兵……
她面对着满池的莲荷,将前梁的宫廷御酿倒入口中。
苦、辣……怎么竟是这样的滋味……
——“酒是好东西,不要喝闷了它……”
她又想起了那个要当驸马的人。
抬头,胸口有些憋闷,低头,又看到一瓶一杯。
她慢慢的旋着酒杯,脑海中却全都是那个人红红的嘴唇……
烦死了!她捏紧了瓷杯,使劲闭上了眼。
说来,今日也真值得庆贺啊,什么大人物她都遇上了,五军世子、云梦公主、这又来了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莫名王爷;说来,她终于也算是离开大院了,算是心愿得偿了;说来,她又是很幸运的,有那个老头给的冰鲸牙,什么毒物都不怕了呢……可是,她所有的快乐事,却都挡不住方耀祖那向外蹿越的清晰身影……
——“等有机会,我带你去北疆……”
——“月儿,我喜欢你……”
一杯复一杯,很快,令月就自斟自饮了一壶。可能是心情不好,酒入愁肠,竟有了些许的醉意。她越喝越找不到从前饮酒的那份爽快感觉,干脆将空壶一扔,仰靠到了椅背。
想来,那方耀祖真是该好好感谢她啊……她在含光书院救了他一命不说;若不是她在积云别院搅黄了原属于左军袁螭的驸马梦,那方耀祖哪能赢得到云梦公主的赐婚之喜!
袁螭……她突然心底有些愧疚。
对,沙漏提示的时辰不早了,该去见见这个被抢了驸马名号的倒霉鬼了……令月晃悠着起了身。这都是天意啊,活该她被抽到了左军府。冤有头,债有主,她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不去,谁去?这都是报应,该着她去左军府赎罪!
骑上了马,令月晕乎乎的离开了摘星阁,奔去了通绅别院。
守门的军士仔细验过了她的腰牌,满脸诧异的目送着一身酒气的新人飘向了公子前厅。
通绅别院的主人,左军大公子袁螭,此时换了一身浅碧的纱衣,正静心在地席上闭目盘膝打坐。
令月对他的满腹成见早已都变成了深刻愧疚,当下瞧着这一身华丽的打扮也顺眼了许多:真是长的俊啊,有气质啊,这样的颜色也敢穿上身,简直是她见到最会着装最帅气的贵公子了……
“袁大公子,”她笑着一拱手,态度柔和了许多。
以袁螭的功力,早就觉察到令月的到来。但他存心杀杀她的威风,当下也不言语。
只是,她走近这一开口,一股掩盖不住的酒气就扑面而来……他眼眸未抬,只是鼻息一动,拧了拧眉毛。
哦,自己喝酒了,公子看来是不高兴了……令月讪讪的笑了。
不过,有反应的总比装死的要好。
“属下傅令月,拜见袁大公子。”她提高了声音,单膝跪地,正经行了认主之礼。
“……傅小姐?”半晌,袁螭终于睁开了眼,“您倒是记得戌时。”他淡淡的开了口。
“是,属下万不敢乱了规矩。”令月心下很得意,我喝酒不假,但我没晚点啊!
“规矩?”袁螭冷冷哼着,无声的起了身,“你可知道,本公子戌时后要派你去做什么?弄这幅模样来认主……你是借酒消愁,来纯心拆左军都督府的台吧?”
“……不是。”令月自觉理亏,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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