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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百姓,想想怎么令百姓个个都有饭吃有衣服穿。”
说完才发现自己有点指桑骂槐的味道。
“确实。”厥殇不以为忤。
我得寸进尺地笑道:“我说的有道理吧!”
“嗯。”
我得意一笑:“你还是念诗给我听吧。”
厥殇点头,从桌旁抽出一本诗集,声色平和地念起来。
一旁的侍女为我和厥殇换上一杯新茶,面无表情地退在一旁。
我托着下巴听厥殇念诗,嘴角露出一抹安心的笑。
几日前清术进来时看到的正是现在这一幕。
几天过去了,我依旧清晰地记得他脸上的错愕。
一个月前,厥殇拾起诗集看着眼皮几乎要合上的我说要给我念诗时,一旁侍女的表情我也记忆犹新。
当时不知道厥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害怕他一不满意就抄我家,于是只能畏畏缩缩地赞同。
毕竟都说伴君如伴虎。
可时间一长,我就发现厥殇这个人的危险系数基本为零。至少对我而言如此。
于是本该跪的免了,本该奉承的免了,本该虚情假意的免了。
而对于我的一切“放肆”,厥殇居然默认了。
一个月下来,我成了皇帝身旁的红人。
更有谣言传出,我是厥殇的男宠。
对于这样的无中生有,我一概当做放屁。
不过可苦了清术这个小鸡肚肠,三天两头到宫里来找我的茬,不过基本上他一来厥殇就会出现,所以直到目前为止清术满腹的怨气都没有得到释放。
偶尔会看到由火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清术说一句,他轻言轻语地回一句,昔日的飞扬跋扈荡然无存。
……》
第五章 相处
这几日厥殇日日在园中看我练剑。
亘儿在一旁吵着问除雷:“爹爹呢?爹爹哪里去了?”
除雷一心看我的剑法,没注意亘儿这个小屁孩。亘儿很不爽地扭头奔了出去。大抵跑出去找原雪姮了。
我专心致志地练完剑,却发现树下只剩一个空荡荡的椅子,厥殇不见了踪影。
等了一盏茶,他带着亘儿一起回来,寻我一同去吃点心。
我看着亘儿笑嘻嘻的脸,好奇道:“你找到你爹了?”几天没见到他在一旁“盯梢”,我也觉得奇怪。
亘儿笑道:“爹爹出宫做事了,要好久才回来。”
我“哦”了一声。
厥殇道:“你想他了?”
我夸张地张大嘴:“你别和我开玩笑!”
进了宫才发现宫里除了住得舒服些,装饰华丽些,食物基本与在西都郊外的宅里的差不多,除了做法上精细些,味道稍微好些。
桌上摆着七八个别致的青花瓷碗,每个碗中盛放着一些糕点果脯。
不管厥殇和亘儿,我大大咧咧地坐下,抓了颗小核桃往嘴里一塞,咬出来时核桃肉碎了大半。
望着手里的狼籍,我皱了皱眉。
住西都宅里那会儿,每次吃核桃病秧子都会剥给我吃。
虽然第一次他这样做时,我很受宠若惊地表示我自己有手。可他仅看了我一眼又埋头剥起来,于是这一次为了表示我强烈的抗议与反抗精神,我将推了满满一小碟的肉连同碟子扫到了地上。
我还记得病秧子当时的表情。
温淡的,分不出喜怒。但是在一旁嚼瓜子的亘儿和由火呆住了。
我也发现自己做得有些过,却放不下脸来道歉。
病秧子弯下腰,开始拾地上的核桃肉。一颗一颗拾到掌心里。拾了一半时,他又习惯性地咳嗽起来。咳得很重很急,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酒红色的发覆在苍白的脸上。
憔悴,如枯叶。
“伸手。”
厥殇的话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顺从地伸出手,才发现自己心头似乎有这么东西压着,闷闷地无处发泄。
细长的手指张开,几颗完整的核桃肉滚入我的手心。
我惊诧地抬头,只看见那双几乎被黑发遮掩住的双眸,正灼灼地看着我。
“陛下,我自己可以剥的……”我小声地说道。心头却反复闪过原雪姮跪在地上弯腰咳嗽的样子。
厥殇笑道:“你看你剥得那么难看。”说着又拾了粒于两指间轻轻一捏。
核桃竟奇迹般地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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