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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那么幸福,就算下一秒就死掉,我也不会有什么遗憾的……”
明亮的眸子猛地从卷侧里抬起:“不许胡说!”
我一愣。
雪姮淡淡地望着我,语气不再那么强烈,却依旧带着不容怀疑的坚定:“我不会让你死的。”
眼眶一热,我忍不住哭了出来。
雪姮一伸手,将我抄进怀里。
我发现这个动作,经过几天的锻炼,真的是越来越顺手了。
我吸吸鼻子,抹抹脸,带着哭腔道:“呜呜……其实我也不想死啊……我还有亘儿,他才那么小,死了爹多可怜,呜呜……我还要看他成亲……看他成为大侠……呜……然后我和雪姮两个人一起开开心心地搬回老家去住。我好想那片梨花林,我也想那揽月湖,呜呜……还有水色,我一直记挂着在湖边给她竖座碑……”
雪姮的手轻柔地抚平我的悲伤。
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合上眼,一阵困意袭来。
“先睡一会吧。”雪姮将外衣脱下来盖在我身上。
我贪婪地吸着雪姮身上淡然的梨花香气,昏昏地沉睡过去。
醒来时已是夜晚。
茅屋内,一盏澄黄的油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我从雪姮的怀里钻出来,歉意地望着他。
雪姮的脸被油灯照出一圈黄晕,本来棱角分明的脸柔和了不少。
“你看到现在吗?”
雪姮笑着往我一眼,抬了抬手中的书:“最后一卷了。”
说完,又低下头看。
看雪姮的神情,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呀……
不多时,雪姮放下竹卷,吃力地站了起来。
他的脚有些不稳,自己伸手揉了好几下,才站直。
我心中一股歉意,一点是刚才我睡在上面,把雪姮的腿睡麻了。
雪姮却根本不介意,为我理了理头发道:“饿坏了吧!”
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饿得没感觉了。
门外,村民居然还守着。见我们出来,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雪姮,笑道:“公子查完了?”
雪姮颔首:“虽然没有找到想要的,仍深表谢忱。”
村民连忙摆手:“不必不必,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雪姮指了指屋内:“只怕翻阅时未留心……有些凌乱。”
村民探头望了望横七竖八的竹卷,很有涵养地摆手:“不会不会,我来整理就好。公子还未就餐吧?”
雪姮颔首。
村民关上门,也不顾屋内狼籍,盛情地邀请雪姮同他一起回家吃饭。
看上去呆呆的村民,突然变成了个十足的话痨。一路上,把自己祖宗十八代,二姨三叔四婶家有几头猪都向雪姮交代了一遍。
雪姮难得耐心地微笑听他说。
我在一旁默默地忍受唾液的袭击。
一路听下来,这位村民叫做月文,家中有妻,儿女一双。据说他们家是月鸣和清雪的直系子孙,因此才有权利自由出入先前的茅屋,也就是云翳村唯一的一个资料室。而云翳村的其他村民,大多是隐居之人,厌弃世间俗恶,寻得此处仙境,得以定居。在他们看来,月鸣与清雪的故事不过是一个传说。但据言,山上的那个祠堂却真的供着两个古旧的牌位。
云翳村有一个村长,主要管理粮食分配、河渠疏通等日常琐事。另外则有两位长老,一年山贼袭山,两位长老身着白衣长发飘飘,翩然而出。几招之内便将那群宵小狠狠惩戒一番。虽然长老们常年生活在山颠,无人识得庐山真面目,却因为时刻保护着村庄而被村民视为神仙一般。
不过,山贼一案过去已有近百年,两位长老估计也已羽化登仙了。
月文的妻子名礼,嫁给月文后便随夫姓。两个孩子,女孩五岁,叫月琴,男孩七岁,叫月书。
一家人都很热情,吃饭时不停地催著夹菜,即使粗茶淡饭,依旧其乐融融。
吃完饭,我和雪姮被月礼留宿。
我们实在人生地不熟,于是也不推脱,欢欢喜喜地住下来。
由于床铺不多,雪姮又坚持要和我一同睡,月书只能被挤到了月琴的房里。
我红着脸理床铺。
刚才月文提议我和雪姮分开来与月书、月琴睡的时候,雪姮居然毫不犹豫地就抱住我说绝不分开。
虽然心里很感动……但也太高调了吧……
还好这里的村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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