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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王多嘴了,多谢王妃!”司马十七郎见卢八娘面带笑容,事情也安排得周到,虽说是应该的,但齐王府是怎么一回事别人不知道自己还是清楚的,对于自家的乱事,王妃从来都非常贤良,他悄悄地用手在卢八娘的手心里暧昧地捏了两下。
卢八娘笑容不变,却提脚踩在了司马十七郎的脚上,然后丢下他快步进了屋子,笑着向湖阳郡主道:“一家人,只述家礼,还是请郡主坐主位才好。”
湖阳郡主自然不傻,她站在一旁略躬了躬身子,“国家体制岂可轻慢,还是十七郎和弟妹坐主位。”
司马十七郎走了过来,拉了卢八娘的手,与她径直一起坐了主位说:“自家人不必客气,开宴吧。”
卢八娘就势坐了下来,司马十七郎一贯遵守父慈母孝,兄友弟恭,但从不会忽视自己,也肯站在自己一边,唯恐自己被齐王府的人欺负了,这一点卢八娘还是领情的。
当然,卢八娘成亲这么多年,对齐王府的人也一直礼貌周全,无论是谁也挑不出她一点的错来。因为她完全懂得,世人对女子不公平,对女人的要求太高,只要做了人家的妻子,什么孝敬父母、亲和叔妹就都是应该的,她心里虽然不以为然,但面子总要顾的。
其实女人从小在娘家长大,受到娘家的关爱,她从心里真正当做一家人的自然是娘家人。可是,男人就是想当然地认为妻子应该喜欢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和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就是在现代社会,很多人也是这样想,也因此产生了很多的夫妻矛盾,甚至离婚。
卢八娘是理智的人,她明白想管理好婚姻,处理好与马十七郎的亲人的关系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当然她从没想过与齐王府的人友好相处,亲如一家人,但是她要让司马十七郎认为自己对他的亲人都非常好。
即使有的时候,不避免地出现一些矛盾时,卢八娘也不会做坏人,她会把责任推到司马十七郎身上,而保持自己永远是高贵善良的。
就像现在,卢八娘拿出了淮北最高的水平招待司马十七郎的亲人。大家面前摆的酒是孟白送的,案几上的菜肴包括了淮北当地的山珍海味,虽然做得不够精致,但已经是淮北这里的最好的了。卢八娘还把府里的女乐叫出来弹琴助兴,一时间颇有几分京城里歌舞升平的意思。
酒宴的气氛越来越高涨了,司马十七郎的也忘了刚刚小小的不快,与兄弟们说笑谈天,毕竟在一起长大,血又总会浓于水,兄弟间感情再淡,也能有一些。而且以司马十七郎的理念,他是肯照顾自家兄弟的,就是对于当年迫不得已离开他的兄弟也不会记恨。
酒过几巡,大家都带了几分醉意,就听有人说:“十七兄,怎么不让我们的小嫂子出来给大家敬一杯酒呢?”
原来还是二十五郎,他有些醉了,端着酒杯晃着,“听说薛家小嫂子貌美无比,见到她的人都无不惊为天人呢!”
“是啊,我听娘子说,薛家表姐体态娇弱,精美无双!”司马二十四郎也充满好奇之心,“有时在院子外面听到薛家表妹的琴声,还是才女呢。”
其实薛九娘根本没见过薛祺娘,她听到的也不过是传闻,而这传闻是董夫人和卢八娘一起打造出来的。二十四郎的消息自然从她那里听来,而琴声确实能传出府外,淮北王府实在太小,卢八娘又不禁止薛侧妃弹琴。
幽雅的琴声就这样传了出去,甚至在卢八娘的默许下,淮北军中不少人都听过薛侧妃是个世上少有的病弱美人,淮北王颇有艳福的传言呢。
“薛家表妹从小就体弱不能见外人。”司马十郎看出弟弟们醉了,而十七郎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赶紧出来打圆场。
“我们又不是外人。”二十五郎醉熏熏地反驳。
司马十七郎理也不理他。
二十四郎则又想起来一件,带着些委屈地说:“十七兄,前些天俘到的漂亮白奴都送到京城了,我和十兄都没有得。”
“是啊,十七兄送到府里的四个白奴,啧啧,可真漂亮!那皮肤白得像雪一样,眼睛还是绿的!”
“那次我去叔祖家,听叔祖也说十七兄送的白奴要比他家以前的要好得多,可是他太小气,说什么也没让她们出来宴客。”
白奴送回来时,司马二十四郎已经回了大营,他那时虽然还在养伤中,但还是带着伤过去看了几回,他原来想得还挺好,以为淮北王妃会送给他一个,但是很快人就都送到了京城,等他养好了伤,退而求其次想要个女乐,又被王妃拒绝了。
酒精慢慢地让二十四郎激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