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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你见过山洞摇晃的样子吗？你听过山洞的呐喊吗？你的心有过这样子的触动吗？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因未遇到对的事。在现实面前，人有时候还是不得不屈服于所谓的命运，并不是因为丧失了原本的自尊，只不过要守护更重要的东西罢了。也有的人，似乎没有什么比自尊更重要的东西了，所以，他们往往也会自己让自己弄得头破血流。

而面对如此多人的行礼，还能不动于色，莫向南想那便只有她这位慕容师公了吧。

也许是见到这样子的情形多了，即使看到了，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了。亦也许，这不过是师公想看看这位大将军的决心吧。所以，莫向南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静寂的山洞里，似乎还可以听到风的呼啸声，面对着跪了一地的人，除了大眼瞪小眼之外，时间仿佛也静止了。

“五叔叔，我没事，不用求眼前的这个人。”昏迷中的司马晨醒了。苍白的脸上，似乎早已经被汗水所布满，但是却丝毫不减他的美观。

他那虚弱的声音，好像咳嗽一声也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但是却非常奇怪的将拒绝之意表现的那么的显眼。莫向南不由的感叹，好一个倔强的少年。

“师公，我们别理这些人了。”莫向南突然置气的说。她觉得这样子傲气的少年，乘着年轻，还是吃点苦痛的好。不然，准会会变成所谓的纨绔子弟。她就好心的火上焦油一把，也没事儿。

“向南。”莫凌风走到莫向南的身边撤了一下莫向南的衣角，摇了摇头。

“别阻止我，我就要说。这个人半死不活的，求活了也废了，还不如不救呢。省的求活了，拖累人。”

尽管，莫向南清楚的知道，在眼前的众人眼中，这位少年不是累赘。但是，向南清楚的感觉的到，眼前的少年除了那一身的病外，还有一身的脾气。毒不但侵蚀了他的身体，也腐蚀了他的半个灵魂。救一个人不难，难得是那漫长的康复过程，并不是除都可以做到的。

身体的病痛可以医治，但是心灵的创伤确是一辈子的。在现代生活时，许许多多的车祸瘫患者并不是败在了车祸的治疗上，而是输给了自己，输给了康复的漫长旅途。

所以，眼前的这个人，师公会不会治向南不知道，她想做的，不过也只是想看一下这位病人的意志了。

“这位小姑娘，请恕在下无礼，我们家公子绝对不是你所说的废人，我们家公子惊才艳艳，文武双全，才不是你口中说的废人呢！”

“哦？惊才艳艳？文武双全？那恐怕是在中毒之前吧，中毒之后，我看未必吧。就他现在的摸样，这个大哥，你是在说笑的吗？”

“小姑娘，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有他说的那么好，但是也绝对不会成为你所言的无用之人。”淡淡的话语，尽管那语气是那么的虚弱，但是，却分外的坚定。

莫向南心想：哼，你要不是威远侯的侄子司马晨，她才不会有这个闲功夫在这个和他说怎么多呢。

“看，他自己都承认了。”莫向南继续晃悠道。

“不许你这样子说我们家公子。”

“刷刷刷。”只听见拔剑的声音。

“呦，这是打算仗势欺人啊。”莫向南继续没心没肺的说。

果然是军人么，这性子还真是直啊，经不起一点儿的语言讽刺。就这样子拔剑相向了，一点儿也不好玩。

“住手。”

只听见哪位侯爷如是道。

“小南，还不退下去。”慕容正天呵斥了一下莫向南，继而拱手上前道：“请侯爷恕罪，都怪老头子教导无方。如果将军信得过在下的话，请将这位公子交给在下。侯爷可以派一个人随身侍候着。只是，在下确实无法向侯爷保证一定可以治好令公子。”

“这~”司马清原本看慕容正天回答以为又了一线希望，如今听了他的话，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叔叔，我相信他。”

泠泠的声音在这个寂寞的山洞里面回响。尽管一身狼狈样，尽管气息早已经虚弱到了极限。但是，依旧可以清晰的听到他所说的话：“叔叔，反正我都已经这样了，姑且就相信这位老爷爷吧。至少，他一眼看出我是中了毒的不是吗？”

这是死马当活马医的节奏么？莫向南心想：这位少爷的运气还真不错，算是蒙对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连他家师公也无法治疗他身上的毒的话，那么他还真是无药可救了。

“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