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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英斜了一眼何穆,没有出声。秦红自然是很会宽慰人的,即便她不开口,周时英也觉得心安。每每头疼的时候,想起她指尖的温度,似乎多少就会好些。周时英贪恋着这种温度,他喜欢亲吻秦红的手指,喜欢它们碰触自己时的感觉,那触感总让他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不能自拔的周时英,晚上又管不住腿地去了莳花楼。秦红前几年风光无限,身价也水涨船高,可打去年开始,她说自己年纪大了,推了好些客人,平日只见见几个熟客。可她这几个熟客也都是老鸨惹不起的,想着她这些年为莳花楼赚了不少钱,也就随着她了。
周时英到的时候,秦红正在吃饭,见他来了,便笑着招呼他坐下,又吩咐人添了双碗筷,“新换的厨子,油爆双脆做得好吃的不得了,快尝尝。”
周时英夹了一筷子,确实脆嫩滑润,咸淡也适中,于是由衷的说“确实不错。”
秦红给他盛了碗瓜片蛋花汤,“我这几天试了几道菜,都做得不错,比以前那个厨子好。今天是晚了点,下回,下回让他给你多做几道。”
“好啊”,周时英低头笑着答应。
秦红歪着头端详了他一会儿,“是不是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
“什么都瞒不过红姐”,周时英苦笑道,“我一时冲动做错了事。”
秦红一怔,“你糟蹋谁家姑娘了?”
周时英一听这话就呛着了,咳了好一会儿两眼泪光闪闪,“我哪有闲心去糟蹋谁家姑娘。”
“不是就好”,秦红眉开眼笑地帮他倒了杯茶水,“那你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儿,能不能跟我说说?”
“生意上的事儿”,周时英有些沉闷地说,“虽然他们都让我宽心,但我确实是给他们惹了祸。”
秦红思量了一下说,“事情既然已经做错了,不如想想怎么补救?”
“这事儿难就难在一时半会儿都补救不了”,周时英说。
秦红说,“你们的弯弯绕绕我虽然不懂,但做生意终归是为了赚钱。做错了事,想必最后也是归到少赚钱或者赚不到钱上,既然如此,你就舍出本事,多替商行赚钱也就罢了。”
周时英听了,展眉一笑,“红姐果然心思通透,我烦了大半天,你几句话就把我开解了。”
“其实论起心思来,鸿文也是个细心的人,你也别总是自己操心,分些事情给他,他也能做得很好”,秦红说道。
周时英心说我哪儿支使得了他啊,但嘴上还是说,“鸿文是卿之带来的,我不好支使他做事。”
秦红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但这番说辞她倒也能理解,只是微皱着眉头说,“你们得对他好点,小心被别人挖了墙角。”
“这是当然,卿之本来待他就如同兄弟,常来往的那些生意人都知道,见他跟见卿之本人没什么区别”,周时英笑着说,“你放心,我们从来不亏待自己人。”
秦红点头说,“那就好。”
☆、47。第四十七章
77。
第二天一早,周时英大老远的就看见商行门口围了一堆人。费了半天劲扒开人群进去,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披麻戴孝地跪在商行门口,手里还抱着一个牌位,此时正哭天抢地地嚎着。
周时英刚挤过去,就听周围有人说,“你既然说你老丈人是合众商行的人逼死的,他就是合众商行的老板,你不认识他?”
围观的人齐刷刷地看向周时英,周时英一头雾水地看着披麻戴孝的男子,他细细打量着这个人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是他!”那人喊道,“是那个姓何的,他设赌局骗我钱,又拿房契逼死我老丈人。”
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但周时英却听愣了。当年林鸿文说有铺子却没到手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疑心。只不过半个月后,林鸿文真的带他去看了铺子,疑心才消了些。但莫名其妙出现的何穆让他觉得很奇怪,因为之前林鸿文从未说过还有第三个合伙人。何穆当时只说这铺子的主人欠他钱,至于为什么欠他钱,不仅当时没有细说,这几年都没有提过。
周时英思忖了一下,想就算这事里面有再多弯弯绕绕,都是他们三个人的事 ,不能让外人占了便宜。于是镇定下来看着那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和这铺子原来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那人说“我叫宋迟,这铺子原来是我老丈人的。”
“你瞧这大热天的,大家伙儿跟你在这儿站着也挺不容易的”,周时英看了看人群,“这样,当着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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