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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水灌药任由他们摆布。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那个梦曾在我的小说中出现:那是一座新世纪的美丽废墟,具有钢筋混凝土砌成的外形和五彩霓虹般柔软的内脏,无数辆起重机和压路车在孜孜不倦地进行作业,电线大把大把缠在一起吱吱迸发蓝色的电光,我在黑暗的人群之中穿梭,提心吊胆地找一个方位。是的,并非有人在追踪我,而是我预知了这座城市即将沦陷的危机。时时有建筑物垮掉和爆炸的声音在耳边断断续续地响着,眼前也断断续续地闪现出电视屏幕的雪花,一棵将倒的古柏、堆得有三层楼高的啤酒瓶这些奇怪的画面,然后,我定住了,我看见天桥上有个白色的影子纵身跳了下来。是一个女孩的身影。
我的病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鬼魂它披着宽大的灰色风衣在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日子幽幽地附在我的身上,这种外环境的精神力量一瞬间就将我彻底击倒,我的肉体和思想发出撕布条时的碎裂声然后分成两份毫不相干的事物我的肉体像一尊发烫的瓷器直挺挺地搁在床上,而我的思想蒸腾成繁荣的水汽在空中凝结成各种形状,有高大的皂角树戴眼镜的雪人抱小孩的中年妇女成群结队的狗在赛跑,无数景象人物颜色构成一片幻觉在我头脑中连连放映,我经历着各种不同的感觉有痛的不痛的乏力的活力充沛的等等。在这些操纵我的心理活动的感觉之中,是否有某种事物在正好合适的时候已经开始发挥它的作用,并且完全控制了我的思想让我束手无策。
我回想起那些潜心写作的自闭日子,那些用灵魂构思用血液造句用骨骼分析问题的日子我神游于自己的创作世界里,而这种日常安排对于对危险没有应变性的脆弱男生我来说再好不过,而那本几度差点夭折的小说《再见萤火虫》难道真的已经变异成一种神奇的物化的力量融进我的神经系统了吗?它甚至让我不会受伤不会害怕不会被安静的生活一点一点地吞噬,残酷一点地说写作像剧毒的心理鸦片让我上瘾却也让我忘记伤痛是最好也最坏的治疗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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