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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用右手解开白绸缎,一双宛若夹着冰霜的双眼看着明臣远:“眼熟吗?”
贺子茸不经意看了一眼,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一路便安安静静。当贺子茸把云珩带到潮海楼时,一道明亮而又猖獗的声音传出来:“把贵宾请进来。”
云珩活动活动松绑的左手,抬脚迈进那座雕刻着白虎的楼阁。
打开门,是扑面而来的浓厚的灰尘。云珩捂着鼻子,边吐槽边走进去:“这是多少年没人住了?”
黑漆漆的环境,让云珩心跳加速。她迈着步子,一步一步顺着楼梯往前走,偌大的空间只有脚步声。
直到一声虎啸打破沉寂。
云珩皱眉,下意识摸向腰间,却意外摸到一块冷冰冰的东西。
是刻着大白的那枚玉佩!云珩将它解下来,却是一阵光,大白就站在她面前轻轻舔着她的手。
“好大白,跟着我。”
大白十分通灵性,不嘶鸣叫,亦步亦趋跟在云珩后面。
“我等你好久了。”突然,那道声音又响起来,十分轻挑。
云珩皱眉:“我就在这,你却不来见我,什么意思?”
“向后看。”那人打了个响指。云珩转过身,周围突然亮了起来,一时间让她的眼睛一瞬间不适应。
只见,最上方一座刻着九龙的椅子,坐着一个少年。准确来说,是一个男人。他披着一个裘皮大氅,翘着二郎腿,神情睥睨,好不张狂。而他的下方趴着一只白虎,悠闲的舔着它的爪子。
云珩看着他,脑海里思索一阵,忽然轻笑出声:“弑师的在门里待不下去,于是来这占山为王?”
南安声音是无限慵懒,他用那双眼睛盯着猎物般盯着云珩,道:“那个老不死就是不死,所以我就帮着他,来了一刀。”
云珩笑容下,不知藏了多少隐晦。“他们都说我恩将仇报,可跟你比起来,恩将仇报又算的了什么?”
南安站起身,朝着云珩走去:“那不如你加入我们结海楼。将那些反对你的声音,统统抹杀。”
南安最终站在云珩面前,严肃的看着她。
“有什么好处?据我所知,我和我姐姐那孩子至今还在你们榜首。”
南安道:“这次不简单,你加入我们,那榜首什么的分分钟不算数。”
云珩笑而不语,南安继续道:“明臣远给的价格是大玄山管辖内三座城池外加一座金矿。但你云珩的价值远不止这些。所以你加入结海楼,只有好处。”
云珩心里骂了一声老狐狸,脸上却不动声色:“那不如我自己提这个条件。”
南安微笑,妖冶如同绽放的罂粟:“自然可以。”
“我要结海楼奉我为供奉长老,你知道,我要结海楼的人听我号令。”
南安沉默了几秒,最终道:“可以。”
云珩闻言笑了一下:“那南师兄,我和大白的房间呢?”
南安道:“大白?”
“我这只鹿。你总不会让我露宿街头?”
南安笑道:“就住我隔壁吧。互相也有个照应。”
偷孩子
自从云珩随贺子茸走了以后,水千泽众师兄弟们觉得,南华君反常了。
本来湛南华就是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可自从他从常山回来,便愈发不爱说话。
这一日,天下起了大雪。公孙无极和湛南华坐在莲池前的小亭子。
“南华兄,戒律堂那几个老顽固怎么说?”
戒律堂虽设在南邑,却牵制着世家间权利行使。
湛南华道:“没说什么。”
“那云珩那丫头呢?你联系上她没?”
湛南华神色复杂,沉默许久。最终道:“我没联系她。”
公孙无极满脸不可思议,指着湛南华,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为什么不联系她?”
“有何用?”
公孙无极十分鄙夷看着他,道:“也不知这几天阴恻恻的是谁。啧,男人。”
湛南华不着痕迹看了对方一眼。双手在膝上的琴弦挑拨几下,虚空中响起了清脆明亮却又软绵绵的声音:“……谁?”
湛南华神色不自然:“是我。”
“南华君?”
公孙无极在一旁憋笑难受,举手道:“小丫头,还有哥哥我!”
云珩那边声音压的极低:“你们俩这是做什么?”
公孙无极见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