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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浅睡而已。可这一夜无事,却是连虫叫声也无的安静。
府里虽得一夜安宁,然而总有别的地方生出些事端来凑个乱。从第二日开始,各地就连断有村人溺水的消息传来,偶尔有救上来的,虽有气息,也是昏迷不醒僵冷如冰。到第三日上,已经累积到十四个地区共三十一人。虽是料想中必然有事发生,而静池也还是笑着,眼里边的锐色,却更见得冷厉!
同时在第二日早上,静池那边也传来了砚洄等两人走脱的消息。
果然。
试想静池真想要拘禁住两人,又如何为轻易的让两人走脱?如此有意让两人走脱,自然也有人紧紧盯着。只是善袖大意,竟没发现她自己从牢里跑出来找他时,却是连看守也没有遇到几个。
便是不用相商,静池想得到的,他也想得到。
若是轻易放两人逃走,也许会叫砚洄生疑。自然无从指望其同伙真把人救走,静池的人却多不方便。但是让善袖去放了浅草,再由浅草把两人救出来。就算是防卫疏松,也自会当作是他有心让浅草逃走,不至于疑到其它。
静池的用刑手段,不可谓一般,却问不出所想知道的。而其中又让砚洄隐约知道他想找什么——若是逃脱,那用得恰到好处的刑伤,正好叫两人无法在很短的时间里逃到会让他们觉得安全的地方。而以砚洄嘴硬至此,走脱之后,必会小心提防,断不会去找其同伙之人。而且眼前的局势,也容不得多拖延个几日,所以也不甚担心他并非女子的消息走漏出去。
既然没有安全感,至于静池想要找到的东西,人的第一本性,必然会去确认,纵使砚洄能够不动声色,可放了他出来,只要其稍有动摇,必然会露出丝毫珠丝马迹
。又或者,砚洄疑心是局,能够沉到住气,不去动用所估测他手中可能有的某些事物,也可免去一番节外生枝。砚洄用或者不用,对已方来说,都是有利无敝的事。
可原本也没有打算用到这一步——他本意其实也只想让浅草一个人逃走。至于浅草会不会中了计,去带着砚洄一起走,却是他不希望但有很大的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只是这样子一来,被利用了的浅草想必会更加对他有成见的吧?
然无论如何,一切总算是向着所预期的方向发展去。
医馆方面,不知为何。浔蜎也未免安静得出奇。那日里回绝,他倒是真病,也不用如何假装。浔蜎回话那一边小竹的伤势要人照看,无暇亲自过来看视。也只是循人过来略略问候过,居然也安安静静的过了这两日,风平浪静声息全无——只除了频频传来的消息,以及其在各地渐渐引起的不安。
弱水本就是灵异之地,加之种族杂居,不免人心开始惶惶,私下猜测起鬼怪作祟之事来。相互之间也多有了猜疑隙罅。静池依然镇定,一方面抚恤难者,一方面安抚人心,一应事情做得妥当。局面也还压制得住。虽有人对各类异族心存恨念,却还没有人众敢公开挑衅闹事。
这自然也不是常法,原本就紧凑的人手,更显不足。本来是客的空城等人,也前住了各地去帮忙。就连本来安插医馆的人手,也只得收回了大半。然而饶是这样,静池也当真守诺,给了他一半人手的调度权。
对着这诸多事情。静池仍然很平静,他也一样很平静,极冷静得几乎不带感情的看着人心惶恐,听着各种邪异的消息不断传来。这一两日,无论发生多大的变故,在局势未成之前,都必需要等待下去——就算是有人死,有人存心作乱,也只能等下去!
那日的低烧,虽也略略退去,并无大碍。他还是托病不出。他的身份,就算是有静池看顾,众人眼里终还是魔族异类。在这样的时刻,安安分分的,纵不能免去不少人心中猜忌,倒也可以少些事端。
他越静,若是对方迫不及待。在众人多的事件中,隐隐约约便露出些端倪来。
唯一奇怪的地方,是头天夜里来过的怨念,居然第二夜里边再次造访。既然没有找到目标,施术过后,必然会反噬。施用者竟然也毫不在乎的一用再用,似乎有些不惜一切报复的意味在内。
就连空城,也只找过一次。细想来狐狸也并没有多大的理由叫人恨到这个地步?原本头天夜里来过的邪物,在第二个黑夜里又再次造访。却比第一次更加放肆。
本来头一日找不到善袖,也就悄悄地去了。今次,暗影却无所惮忌的侵入房中,在地上渐渐堆积起浓厚的一层,再慢慢的凝聚成形,不见底的黑暗中,有着暗沉却隐隐幽光的兽般的眼。时而更有一点利光闪过,那是犀利带着腥气的爪牙。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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