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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希依稀记得,上一次她在浴室里摔倒,也是他将她接住,那时他的吻还很生涩,更像野兽间的撕咬。
她还记得,那时他还说了些什么,是什么呢。
水雾渐渐散去,身体里的欲望却愈演愈烈,被她勾着的脖子变得越来越热,他扶着她的腿缠上他的腰,单手将她水里捞起来,放在微凉的流理台上。
他左手支在镜子上,为她挡去了门外进来的风,腻在她唇上的感觉时而斯文时而狂热,一点一滴极尽蛊惑。
她以为李唐还有有下一步动作,却不想他只是细细密密地吻她,姿态虔诚而耐心,好像面对最复杂的程序。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拿过一条干爽的浴巾给她披上,出门时顺道按了排风扇的开关,十分认真地说:“别缺氧了。”
等风里希洗干净穿戴好出去时,差点被一室灯光晃成了苏糜。她抬手遮了遮眼,见桌边的李唐已经换了一身干衣服,正坐在那里调试电脑。
她赤脚踩在地毯上,声音轻得像猫,却还是被他发现,李唐见她出来,用键盘调来一张椅子给她,拿过她肩上的毛巾,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说:“以你的基础,我们先从计算机构造学起。”
没过多久,风里希就后悔了,所谓能成大神者,必然有常人看不到的变态之处。李唐他能顶着大神的名字招摇撞骗这么久,怎么可能是个良民。
于是,就在他严肃地让她第24遍重复各种计算机语言间的特点和区别时,风里希终于忍无可忍,挪开电脑,低头,撞桌子。
她这种撒泼耍赖的行为没有得到大神的任何同情,他坐在一边看着她撞了个天昏地暗,才幽幽说:“任何学科开始都是枯燥的,”他在屏幕上调出一幅曲线图,指着x轴上接近原点的位置,“你觉得不耐烦,是因为你还在这里。”
过了一会,他伸手轻轻给她揉了揉额头:“我开始学时,比你还要慢。”
风里希略感安慰,半天才想起来:“你开始学时多大?”
“十岁。”
“”
好不容易把操作系统那一层层结构记全了,大神又让她用简单的语言写个function,要求能够把一列数字排序。
这么个简单的程序,她又折腾了几百行代码,才勉强写出个能用的。李唐一丝不苟地拿了几组数字测试,才满意地结束了今晚的课程。
临走时他又开了一个新程序,写了大概6行,用同样的数据测试了一遍,对她说:“编程和写论文不一样,同样的功能,越简单越好,如果你的300行可以用6行代替,那么294行都是浪费。”
他走时又恢复了软柿子李唐的形态,小心翼翼在她额头亲了亲,甚至把总不离身的电脑留下给她练习,才道了声晚安出去。
室内的灯依次暗下来,风里希独自坐在屏幕前,抬手飞快打了5行代码,把刚才李唐用来测试的数据放进去。
盯着一模一样的输出结果,她脸上没有什么自豪的神情,只是默默将5行精简代码换成50行的另一种中级算法,又抬手删了历史记录。
她在桌前坐了很久,才拿起电话:“喂我睡不着。”
她醒来时,头正枕在他一只胳膊上,胳膊的主人用一个有些委屈的姿势靠坐在床上,左手在键盘上以极慢的速度按着。
风里希伸了伸胳膊,顺势滚到他肩上,眼睛和鼻尖在他的睡衣上蹭了蹭,含糊地说了声“早”。
被蹂躏的人见她醒了,手上的速度瞬间和喝了兴奋剂似的,噼里啪啦声响起。李唐一边用代码造福社会,一边用僵硬的右手摸了摸她的头:“300行缩到50行,所用存储空间减少了2/3,不错。”
她百无聊赖地看了会滚动的屏幕,十分入戏地说:“嗯,其实我也不那么笨是不是。”
被问的人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很认真地回答:“是。”目光又移到屏幕上。
风里希看屏幕看得眼睛疼,又懒得动,趴在他肩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换回来的都是他心不在焉的单音节,这让她有些挫败。
挫败的风娘娘将战场转移到了手上,趁着他全神贯注拯救世界,双手从他睡衣底下探进去,一只向上一只往下,豆腐吃得不亦乐乎。
这么玩了能有两分钟,敲击键盘的节奏越来越乱,但大神还是大神,在这种情况下速度仍不变,睡衣底下的肌肉却绷了起来。
风里希乘胜追击,一侧身贴到他身体上,牙齿顺道咬住他一只耳垂,手指在他胸口写代码,黏黏答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