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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访清王,清王城郊别院中藏书甚多,心中向往多年,若能有幸得以一阅,便不胜感激。”
于是,平安如愿以偿地住进了清王别院。只是住进去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风旗。
月光依稀,别院书阁前的一片枫树矮林泛出一片暗暗的红色,影沉沉,脚步轻响。一声推门声,屋子里的烛火便晃了晃。
风旗随手掩上门,烛火静止。平安放下手中的书,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弯,“风大哥有事?”
风旗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油纸包着,鼓鼓囊囊的,散发着桂花的甜香气息,“你尝尝,我刚买了一路骑马飞快赶回来的,还热着呢。”竟像个献宝的孩子模样。
平安打开油纸包,却是炒得喷香的一大包糖炒栗子,一个个都硕大圆溜,褐色的壳子上一层油亮的光,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怎么?”风旗看着平安不动手,光是滴溜溜地看着他,心中微微有些打鼓,不知这人要说出些什么来。
平安笑了一下,露出了些孩子气的天真,随即伸手剥了一个栗子往自己嘴里送,又拨了一些栗子到风旗面前。
风旗也笑了起来,也随手拾了一个栗子剥了却不往嘴里送,而是在桌子另一边铺了块干净的屉布,把剥好了的栗子放到上面。平安的目光闪了闪,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样的时刻,竟有着淡淡的说不出的温馨在其间。
片刻之后,平安动了动嘴唇,不知道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我送什么寿礼给清王合适?”
原本在专心致志地剥栗子的风旗抬头,“呵呵,你原先不是想说这句的。我猜,你应该是想问我送了什么东西给清王,是也不是?”眼底一片调笑的神色。
“你若想问什么,直说便是,我不会瞒你”
清王府书房。
成堆的红绸包好的或大或小的礼盒堆成了座小山,在几乎点了满室的明晃晃的烛火中鲜艳得像是要烧起来。
云敬川坐在紫檀硬木做的又垫了一张黑熊皮的躺椅上,身上还盖了一条虎皮毯子,搭在腹部,眼睛微微眯着,看不清在想些什么,手中把玩着一只精巧的玉色素净的雕花玉盒。
“呵,风家的后人,果真了不得了。”
“父王。”书房的门被打开,换了一身绀青色锦袍的云觞云青爵站在他不远处,唤了一声。
云敬川将手中的玉盒递给他,道:“你看看他送了什么来?”
云觞将玉盒上精致的玉搭扣打开,一颗光彩夺目的赤色珠子跃然眼前,饶是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云觞也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赤焚珠!”
“不错。”云敬川也笑了一笑只是脸上的神色却有些发苦,“此物是风旗送来的贺仪。”
云觞惊喜的表情凝住,“他怎么会?”赤焚珠本是大胤国进献的贡品,据说放在室内有驱寒辟邪之效,传说太祖深爱此物,特嘱陪葬。
云敬川道:“你从小到大,我从来不曾瞒过你,赤焚珠能解云氏一族所带的寒毒,风旗有能耐能从太祖墓中将此物取来做寿礼,不可小瞧。只是如今,我且问你,你要将这赤焚珠如何?”
云觞一怔,缓缓放下赤焚珠连带着玉盒,半晌道:“但凭父王做主。”
云敬川看着眼前自己的儿子,绀青色锦袍里已经滚了一层棉花,脑中忽然想起今日见过的风旗,同样是年轻人,风旗血气方刚,身体强健,而自己的儿子却是无辜受累,生来便要受寒毒之苦,而他们现在却还在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守住他离姓江山。
真真可笑至极啊。
“父王?”云觞见父亲失神般不知在想什么,脸上竟有着一丝不甘的神色,便不由出声询问。
云敬川回过神来,淡淡道:“如此,你先下去吧。药,自己记得吃。”
云觞点点头,临出门还是回过了头,眉目间虽是踌躇,但是声音却是坚定的,“父王,如果我希望父王能够自己用下赤焚珠。”
说完便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敬川脸上表情不变,只是握着玉盒的手紧了紧。
当年天青国的太祖皇帝离锋与几位结义兄弟打前朝莫氏江山,曾斩白马为誓,以麒麟血玉为凭,他日若能江山在握,众家兄弟共享富贵,轮坐江山。只可惜这世上,江山和美人是再好的兄弟也不能分享的。离锋是大哥,打仗时又是总率,三个义弟都推他第一个做皇帝。却不料,大哥一坐上皇位先缴了兵马大元帅——二弟风绍将近一半的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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