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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该死,原因是:一、不能保护和拥戴扶苏登基;二、不能和扶苏拥兵自重以待时机;三、最起码的,不能制止扶苏自杀。这让他们彻底失去了和胡亥、赵高斗争的机会。东晋时期,什么王敦、苏峻,才有个几万人马,稍不高兴就拽起来了,皇帝乖得和小猫似的。秦、晋同样是“封建王朝”,差距咋这么大呢?
蒙恬被砍了,后代儒家们和评价体系又紊乱了。
扬雄,后来被尊为扬子,在儒家体系中算是牛人一个,你看他怎么说。有人问:“蒙恬赤胆忠心却被杀掉了,忠诚还有什么用呢?”扬子回答说:“开山填谷修筑长城,西起临洮,东接辽水,威力不足而造成的尸体却有余,蒙恬的这种忠诚是不足以辅助君王的。”
司马光这次有了变通,他说:“秦始皇荼毒天下,蒙恬是帮凶,‘仁’是谈不上了,但他对做臣子的‘义’遵守得还不错,虽然没犯错就被杀掉,但他毫无怨言,更没有造反,这还是值得表扬的。”
“忠”是儒家的基本价值观,但是遇到秦始皇这样坑过儒的皇帝,这个价值观还执行不执行?扬子晕了,干脆说蒙恬这不是忠,或者说这样的忠诚没用。司马光则把忠义“抽象”出来了,因为他写《资治通鉴》以后,一观察历史,发现历史上不值得忠的昏君太多了,如果就这样否定忠义的价值,后果更糟糕。所以对坏皇帝的忠也是要肯定的,把忠绝对化了,对稳定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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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世胡亥说“我有一个梦想”(1)
夏,四月,二世至咸阳,谓赵高曰:“夫人生居世间也,譬犹骋六骥过决隙也。吾既已临天下矣,欲悉耳目之所好,穷心志之所乐,以终吾年寿,可乎?” 高曰:“此贤主之所能行而昏乱主之所禁也。虽然,有所未可,臣请言之:夫沙丘之谋,诸公子及大臣皆疑焉;而诸公子尽帝兄,大臣又先帝之所置也。今陛下初立,此其属意怏怏皆不服,恐为变;臣战战栗栗,唯恐不终,陛下安得为此乐乎!”
——秦二世皇帝元年(公元前209年),《资治通鉴》中华书局版第252页
秦二世胡亥同志是个标准的纨袴子弟。有一天,他正儿八经地和他的精神导师赵高畅谈人生。他凝视远方深沉地说:“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这生命对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
赵高一听,傻了一半,没想到二世是个有为青年,心下不免惴惴。
“这样;在临终的时候;他就可以这样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
赵高很紧张,二世不理他,继续背道:“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享乐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穷奢极欲当中去。”
赵高听到这儿,一颗心扑通一声掉到肚子里了。
二世对赵高说:“人生苦短哪!怪不得我老爹成天价想着长生不老。但是,我要与时俱进,我……朕不能再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妄图不死。我有一个梦想,就是要享乐到死,high到死,我能想到最幸福的事,就是做个快乐的帅哥。你看怎么样?提点儿意见。”
赵高由衷地感叹道:“专业呀,您这是最专业的皇帝啊!”
赵高是我们看到的最早的有权势的阉人。第一个皇帝和第一个权阉,他们在同时代出现,这两样东西伴随着这个民族走过了漫长的岁月。皇帝和阉宦是人的两极,一个“悉耳目之所好,穷心志之所乐”,而另一个则是最极端地被污辱和被戕害的。幸福是相对的,现在连一个包个二奶的男人,都对只守着黄脸婆过日子的哥们儿生出许多优越感来,何况皇帝哥哥三宫后院美女如云每天展示给去掉两蛋的太监看,那优越感还不直冲云霄。
赵高对皇帝阶级进行了自己都可能意识不到的反击,他以自己的阴刻污辱和戕害了始皇帝的后代。
据《史记》记载,秦二世胡亥也不是一味地贪图享受,他还知道担心:“朕年少,初即位,黔首未集附。”“大臣不服,官吏尚强,及诸公子必与我争,为之奈何?”这样的心理和态度更符合人之常情。胡亥上台的合法性有一点问题,不符合始皇帝的遗愿,在那个时代,先皇的遗愿就代表了合法性。所以胡亥最终对帮助他上台的赵高失去了控制,一是欠人情;二是有短处在人家手里;第三,他确实太嫩了,才二十一岁,没有政治经验,也不懂得借助李斯或其他人来均衡赵高的权力。但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秦帝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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