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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
三年之后
那一夜她赢得了自己的丈夫,得到不可动摇的后位,老天甚至让她幸运的得到了一个儿子。
建兴六年,她的儿子焱被立为太子。
当今皇上沐阳帝是个对女人不甚计较的人,他可以轻易的迷恋上一个歌姬舞女,一夜间便把她捧上天,册封赏赐堆积如山;他也可以隔日在这个新妃的床上醒来,却忘了她的名字。
仿佛只是一转眼,她便已经到了坐在庭院里看着自己的儿子和皇子们蹴鞠玩闹的年纪,每每到了天气晴好,她便遣了宫女仆役在御花园的凉亭里摆了水果糕点,看着那些仿佛一夜之间窜起老高的孩子们,感慨时光的飞逝。
三年,她便不再是那个可以缩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小女孩,也不再是那个可以为了屋檐上坠落的冰晶而落泪的傻丫头。
她要勇敢,要坚强,甚至需要更冷酷。
她要看着自己的丈夫处死自己的兄弟,还要面带笑容。
她要挥一挥手,便处死了那些看见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妄想了不该奢望的那些可怜的宫女仆役。
她要学会虽不在朝堂,却比谁都更清晰虞家和朝堂的倾向。
她要学会把这个人脉庞杂,恩怨纠缠,危机暗藏的后宫,变成她赖以为生的家。
她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却也安然的度过了三年时光。
直到那天,她忽然在铜镜里见了自己的一缕银发。尽管为她梳头的小隐飞快的用金簪凤凰掩饰了过去,却还是被她瞧见。
她笑笑,“生了白发就是生了白发,掩去了,却依旧长在头上,拔去了,却还会在长,人都是会老的。”
她说完这句话,还要雍容的笑着安慰小隐眼里的悲伤凄凉。
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是凄凉的呢。
仅仅二十岁的年纪,却已是白发生,心寒凉,名为一国之母,却是天下最大的可怜虫。
她笑呵呵的糊涂度日,只是因为这寒冷的琉璃宫澄明的玉石宫殿太多太明亮,也太过冰冷,让她不得不学会用自己的笑容温暖单薄的肩头。
那天她就是坐在那座水榭亭台里,看着焱和王子公主们正嬉闹的一团,忽然小隐快步过来了,脸色紧张。
“皇上……皇上私访回宫了,还把衍州知府的女儿带了回来。”
“哦,好事啊,宫里平静太久,添了人口添些热闹。”
她拾起一个荔枝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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