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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会笑那么几下,因为醉汉的文采往往在喝醉的时候文采飞扬。
到了秋天,城外的菊花盛开,城内的芙蓉花,荷花,玉簪,月季,燕来红,美人蕉也交相呼应,秋季的天空总会让人想起枫叶,那么的红,那么的迟暮,许安城的人们一直以来对于秋天有种悲壮肃杀的情怀,大概是因为秋季是征伐最多的季节,秋季死去的人也最多,犯人这时候要处斩,将士这时候要出征,庄家这时候要收割,老年人这时候要缅怀,年轻人玩累了要休息,小孩子是最好对付的,因为他对季节并不敏感,只是知道这个季节要天冷了该穿衣服。到了冬天,动物要躲避严冬,要去冬眠,候鸟为了躲避冬天已经南飞,许安冬天虽不下雪,但严寒是不会因为你没下雪而削减的,这里相对于北部的康城温暖了许多,和王城比则冷许多。冬天的时候,养马河因为没有结冰,所以还是有水运的,一个冬季里城中不少物资都是从水运运来,冬季很常见河边拖船的纤夫,他们大多由贫苦的农民和外邦的奴隶组成,他们最大的特sè就是在一个冬天里都不会有第二件衣物,所以整个冬天他们没人敢休息。
梅花开的时间总是在一月,一月的许安,光秃秃的,要不是腊梅,这里看起来毫无生机,但它总在街角和深巷里,人们看到它,欣赏它,但它走没有一个好位置,便于观赏或者城中要道都被其他花草占据了,它分散在许安城里其他杂乱角落,待到chūn来是,它便掩埋在花海之中被人遗忘。人们那时候谈论的便不再是为寒冬带来一丝温暖的腊梅,而是其他花卉。
卫靖王二十五年九月,许安城为了迎接秦王,撤掉了大多的时令花,换上了chūn季的牡丹,当然这是八百里加急从南方诸道运过来的,为了妆点这座西部重镇,为了迎接昔rì的仇敌,为了彰显卫王的王威,河运的纤夫整整累死了上千人,但这些人是没有家人,没有户籍,没有意义的数字,他们被匆匆掩埋在河道两旁,没有碑文,连长草席也没有,弈文站在许安城外的河道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让他想起了三年前的叛乱,乱军四处烧杀抢掠,男的杀,女的也杀,年幼的逃不掉,年老的也活不了。
这些记忆就像可在鼎上的铭文一样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他始终挥之不去,他看着下游正在拉船的纤夫,他们在岸边的工作受到监工的监督,有偷懒的,倒地的都是一顿鞭子,瘦弱的纤夫每走一步,大家就会喊一句号子,其中夹杂着不少外地口音,甚至还有一点外邦语言,倒下去的不是一两个人,单薄的衣服,木柴一样的身躯,这就是弈文的第一感觉。他看着这一切,努力在追想自己是怎么出城来到这里的。
清晨的阳光洒在自己身上时,弈文听见了窗外的鸟鸣,他起身洗刷准备出门去学堂,学堂是王公大臣子弟专用的那种,正因为如此,他忘了今天是卫王与秦王的盛典,资格老的老师都被叫去陪伴,走到学堂门口他才想起来,昨rì自己曾问过凌武明rì去不去学堂,凌武当时就说不去,想来是自己忘了老师的公告。
他决定回去,卫府有过规定,公子上学是不准带家仆的,他自己一个人游荡在许安城内,因为今rì起得早,他看见养马河中漂浮着一朵牡丹花,牡丹花真的很好看,是的,好看的花谁不爱看,他跟着这漂浮在河上的牡丹花,跟着跟着,自己发现花流出城时,自己也跟着跑出了城,这一切只是为了看一朵chūn季才开的牡丹。
而现在自己看到的,是四季都会有的人,人是不分时令,不分南北都会有的东西,而他看到的是浑身**或者穿着一件薄衣在冬季拉纤的人。“原来chūn季的花是这样从南面运过来的。”弈文看着船上的花草,它们比岸上的人金贵,所以被人小心翼翼的呵护,他又调转方向看着岸边拉纤的纤夫,他们之中有老有幼,年老的有胡须斑白的,年幼的有大约跟自己同年大小的。但他们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他们瘦弱的身躯将他们营养不良的问题暴露无遗,所以他们时常倒下,就好像王公子弟对弈时的棋子,又不需要的可以抛弃。
“停船!”弈文对着行驶中的花船大声吼道,他飞快地从岸上冲到岸边,大吼道:“停船”
监工发现了他,他们看着这个衣着鲜丽的年轻人说道:“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这是卫王的花船吗?”“住手,他们太累了,需要休息,难道你看不出来!”愤怒的怒火让弈文大声咆哮道,他一手指着呆住的纤夫,一手按着自己的佩剑。
“你是活腻了吧,胆敢拦卫王的花船,来人,拿下!”监工有足够的理由拿下弈文,然后杀了他,有足够的权利这么做,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王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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