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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妹妹关心自己,陶殷的心里,和抹了蜜似的甜。他和妹妹,就像从来都没分开过似的。
这安武谭一近安澜的屋子,就瞧见了这场面,兄妹两怎么还和没长大似的,围着棵树?
“爹,开饭了?”
一瞧见安武谭来了,陶殷便道。
安武谭却不高兴了,“呸,你一见着你爹来,就说吃饭。怎么,你爹是伙夫吗?”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
被安武谭这样一训,陶殷没觉着什么,但还是有些委屈,他怕阿妹饿了。他还记得,阿妹以前最喜欢吃娘做的辣汤。
安武谭这匆匆的来,瞧着兄妹两在雪地里,连忙赶着两人进屋。真是的,屋子里炭还燃着呢。炭燃着,人不在屋,好日子过惯了怎么还学会浪费了。
这进的,自然是安澜的屋子。
屋子着实暖和,不知是不是心理的原因,知道是安澜的屋子,就觉得这屋子,比旁人的干净、漂亮,又香许多。
砸场
安武谭和陶殷,两大男人,进了这屋子,就是局促了许多。手脚都感觉不知道往哪放。感觉这屋子,就和安澜一样,又娇又软。
安澜微微笑了笑,坐在床沿边儿。
安武谭心里揣着目的,这人来了,左右心虚的望了望,便开了口,“闺女啊,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
“爹,你一来就和阿妹要钱!”陶殷一听,当即皱了眉,不悦道。
安武谭瞪了一眼陶殷,你懂什么,你爹要拿去当了,咱们一家回家。就你这傻小子,拿着好东西出门,被骗了还帮人数钱呢。这事,只有你爹能干。
咳嗽了一声,安武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要钱要惯了的样子。
主要还是想顾着闺女的心思,当面说闺女成了下堂妾,咱们一家回家,怕闺女自己心里不好受。
安澜知道自己爹的性子,这个家,由爹当家,那是有今天没明天的。
“爹,我的包袱里有个钱袋,里面的数儿你自己看。还有个玉镯。”钱袋里的钱,安澜没看。但应该足够这个家支撑许久了。
至于那个玉镯,安澜知道,爹是个混性子,花钱没个数。一旦没钱了,就当衣服,卖家里的物件儿。
爹再混,年纪也大了,安澜自是想爹吃穿好的。
钱袋儿,玉镯,安武谭点了点头,那个玉镯一定要趁早当了的。只是,安武谭望着自己闺女,又道:“你那狐皮子还有衣服,也给爹吧?”
安澜一愣。
就连陶殷都惊讶地望着自己爹,刚刚爹向阿妹要钱,他就很不开心了,现在爹怎么连阿妹的衣服都要当?
空气一下安静了,尴尬的就连安武谭都忍不住咳嗽一声,只感觉自己刚刚说了哪些没羞没臊的话。
抿了一下唇,安澜道:“爹,我带回来的山参,你可当了?”
打破了安静
安武谭下意识就回,“没呢。”话一出口,安武谭就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要是闺女你说当,爹马上就把那山参拿去当了。
那山参要留着给闺女补身子,那山参要留着给闺女补身子,那山参要留着给闺女补身子,一连在脑子里想了好几遍。
那山参,安武谭是真想当。
安澜见爹没把那山参当了,抬眼望了一眼爹,又收回了目光。爹一向混,但安澜知道,爹在一些事上,是拿捏得清的。
平日里走鸡遛狗,骂猫骂狗的,但不会真惹上什么大官。安武谭自个儿不怕蹲大狱,但怕牵扯到安澜。
想到了什么,安澜眸子里多了一份柔光,潋滟着,却被垂着的眼眸与纤长睫毛遮住了。敛了刚刚一丝的情绪,安澜不由自主,在人看不见的地儿,晶莹润泽的粉色指甲掐了下如葱玉似的纤细手指。
不疼,只是一种习惯。
不当山参,却要她的衣衫。抛开那雪狐皮不说,安澜的衣裳,虽然素净,但面料以及上面的绣工,都是一等一的。
两个字,值钱。
安澜抬头,望着安武谭,“爹,衣服当了,我穿什么?”
回家种地还穿那么好的干嘛。安武谭望着安澜,没吱声。那衣服不当,回了祖籍,也不适合穿啊。一看就不应该出现在祖籍的东西,那穿着,不是天天遭贼?有银子也不能这样显摆。
不是说不给闺女好衣服穿,普通好的就好了。哪像永安侯府里的衣服,还绣金线银线。
安武谭没吱声,一旁的陶殷却也罕见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