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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沈宴说,“你要想一想我。”刘泠的心安下去。“你这样,让我多孤独。”耳畔是呼呼风声,刘泠深吸口气,抬起颜色浅淡的眼,发现那匹马已经到了一丈的距离内。她心中暗骂一声,上身低伏,手上猛地用力,身下被吓傻的马一声长嘶,抬起前蹄。刘泠歪过身子,身子倾斜,带着身下马也歪了歪。她气息沉稳、目光明锐,靠着所学马术,控制住自己身下不听话的坐骑。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小时候骑马,谁没有遇到几次意外呢?刘泠对自己的马术有信心。对面的马撞上来,鼻息几乎喷到脸上。就是一刹那的事,刘泠硬是扯着身下的马高高跃起,上身腾空,躲过了那匹发疯的马。那匹马往马厩里撞去,终于被奔过来的马师们赶上,联手将马制服。而刘泠身下的马在原地转了一圈声,在刘泠手的安抚下,情绪也慢慢平稳,不再打转。刘泠从马上一跃而下。周围人看得目瞪口呆,继而是为郡主高超的马术喝彩。“阿泠!”徐时锦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满满是汗。她呼吸微乱,仔仔细细地将刘泠上下打量,并打算一会儿再让太医看一下。她道,“跟你出来一趟,你要是出个什么意外,沈大人会活活剥了我。”刘泠侧头问,“岳翎呢?我刚才好像看到,是她的马失控,撞上来的?”“嗯……”徐时锦的目光稍冷,侍女上前,跟她说了两句,她笑容深了些,“岳姑娘从马上摔下来,陆公子担心,抱着她去就医了。但是听说除了精神上的打击,岳姑娘没出现任何意外。”刘泠“嗯”一声,“没有意外?正好,我给她造些意外。”徐时锦看她,好友脱离危险,她重新变得运筹帷幄,似笑非笑道,“看来阿泠似乎认定是岳姑娘故意撞上来的。”刘泠没理会徐时锦,她心中想:旁人可能不是故意,但是岳翎怎么可能无辜?岳翎可是个连自己亲生孩子都能杀的人。为了维护她和陆铭山表面纯良的关系,岳翎没什么不敢牺牲的。好吧,那刘泠就想试试看。一切为爱情的岳翎,失去爱情,会怎样呢?当天,刘泠便进宫,向陛下请示,给陆铭山陆公子送了好几位貌美如花的宫女做妾室。只要想一想岳翎僵硬的表情,刘泠便心中愉快。不止如此,她还要给岳翎更多的惊喜……但不提岳翎,这件事还有有福利的。因为在马场上的意外,回到府邸,不到晚上,刘泠就等来了沈宴。刘泠虽然没有受伤,但她却将一个心理受伤的人演得惟妙惟肖。她平时使唤不动沈大人,这时候使唤,沈宴却很给她面子。刘泠得寸进尺,条件一次比一次苛刻。“沈大人,我脚疼……”“你伤的是脚吗?想清楚再说。”“沈大人,我手腕也疼……”“……可怜你冰肌玉骨,缰绳磨坏了你的手,我真是心疼你。”“沈大人,我心口也疼……”“你全身哪里不疼?”沈宴揶揄她,她当作没听懂。在有了茶水、水果、糕点,还有了靠枕、褥子、炉香,刘泠皱皱眉,“沈大人,我觉得冷。”沈宴看她,“你刚才还说你觉得热,让我开窗。”刘泠耍赖,“但是现在冷。”沈宴与她对视半天,刘泠认真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复。他到底好心,看在她受难的前提下,没有与她争辩,转身去关窗。他窗子还没关完,刘泠又小心翼翼地支吾道,“沈大人,你会不会觉得关上窗,显得很闷?又显得我们心虚,像在做坏事一样?”沈宴呵呵,“不觉得。”刘泠抬眼看他一眼,见他没有发怒的前兆,便再坚持了一下,“但是我觉得。”沈宴转过头,看着窗外黑下去的景致笑,又在心里叹气:刘泠做起来,可真是没完没了。“沈大人?关窗闷……”刘泠在他背后哎半天。沈宴回头,“那怎么办?”刘泠眼睛眨了一下,咳嗽一声。她正要开口给出解决方案,沈宴坐下来,笑问,“不如我抱抱你?”“沈大人,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刘泠毫不害臊,任沈宴搂住了她,她愉快地靠在沈大人的怀里,借青年的体温暖和自己。真好。刘泠想,沈大人对她越来越好了,她真是高兴。刘泠没有跟沈宴提她和岳翎之间如何如何,沈宴也没有问。刘泠有自己的解决方案,她不需要沈宴为她报仇。但沈宴不可能不知情,他更不可能当作不知道。与刘泠在一起时有了温情,离开心上人,沈宴的铁腕手段仍然没有变成绕指柔。从刘泠那里回来,沈宴去见了太子殿下。商议一晚,有了决断。次日,刘望将和沈宴的计划告知徐时锦,请徐时锦配合。徐时锦乐意至极,她之前埋下的棋子,本就等着最合适的时间用。现在顺便能为阿泠报仇,何乐而不为呢?陆家传出一个重要情报,这个情报被人拦截,在一日早朝时,被群臣发难。太子殿下给出陆家官职最高的吏部尚书大人的条条罪状,在陆家手忙脚乱之际,将陆尚书的官职撤下,回门反省。陆尚书回府后震怒,让人查下去,竟发现是陆铭山父亲那一脉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