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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失去了太多,而在威廉出院的那天下午,莎拉告诉他依兰的不幸消息,两人一面谈一面痛哭失声。
“喔,亲爱的……我没有在你身边……”
“你无法帮上任何忙。我们没有药也没有医生。美军正在攻击,德国人准备离开,当时已经没有物资,依兰不够健壮,没有撑下去。驻在莫斯堡的指挥官对我们很好,他把什么东西都给了我们……但是她没这个福气……”她哭着注视丈夫。“她好乖……是个可爱的天使……”她在他拥住她时几乎说不下去。“我好希望你能认识她。”
“将来我会的。”他自己也是泪眼婆娑。“当我们在另一个地方再聚的时候。”如此一来,菲利对他们夫妇的重要性益发提高了。但是她依然思念依兰到极点,每当看见有些像她的小女孩就心痛。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创伤。她很庆幸威廉现在可以分担她的伤痛了。
她偶尔也会想起乔兴,不过他已经变成了遥远过去的一部分。对他的记忆正在慢慢地淡化。
威廉住院期间莎拉度过了二十九岁生日。日本的战事在几天前结束,举世欢腾。威廉在日本正式于密苏里舰上呈递降书的这一天出院返回韦特菲堡,这天也是菲利六岁生日的前夕。这是威廉在菲利出世几个月后至今,第一次看到他的长子,父子相会的场面令他情绪激动,菲利则觉得怪怪的。菲利瞪了他好半天才走近他,在母亲的催促下以双臂揽住父亲的脖子。威廉虽然坐在轮椅中,对菲利而言仍然很庞大,使他的敬畏心油然而生。
他们在韦特菲堡的时光十分美满。威廉学会操作轮椅,莎拉也得到长期缺乏的休息。菲利本来就喜欢这里,也趁此机会和父亲有更多接触。
菲利对威廉谈过依兰一次,言谈之间显然非常痛苦。
“她好漂亮。”他望着远方说。“她生病时妈咪拿不到药,所以她死了。”威廉体会到他口吻中略带着谴责,却不明白这是什么缘故。难道他把妹妹的死怪罪于母亲?但是这太不可能了,他应该知道他的母亲会拚尽一切拯救女儿……他知道吗?威廉纳闷的想。
菲利偶尔也会提及乔兴。他说的不多,不过分明感觉得出这孩子喜欢他。威廉也很感激这人善待他的孩子。莎拉从未提过乔兴,而在威廉问起时,她只说他是个大好人,为人正派。这一年他们一起庆祝威廉母亲的九十大寿。她愈来愈了不起,尤其是在威廉回来以后,她的身体更好了。
他们的状况都极佳。但是不容置疑的,他们都承受过许多损失……失去时间、希望、他们深爱的人,尤其是依兰。威廉几乎一去不复返……乔兴出现又远离他们而去。不过他们现在都在恢复。偶尔,莎拉担心受伤最重的会不会是菲利。他的最初六年没有生父,现在才开始和父亲建立关系,这对他并不容易。他失去了乔兴……以及永远忘不了的妹妹,至今尚在追悼她。
“你很想念她吧?”有一次他们在树林中散步时,她问菲利。他点点头,抬起痛苦的双眼注视母亲。“我也想她,甜心。”她紧握住他的手,菲利移开视线不吭声。但是他眼中的涵义威廉却明白了,而莎拉尚未弄明白,菲利责怪母亲坐视妹妹去世。依兰缺乏药品都是她的错……一如乔兴的离去,她也有错……菲利不懂她做了什么会让他的生命充满那么多灾难……但是他知道她做了某些事。可是他在韦特菲堡很快乐。他骑马、散步、陪奶奶,并且开始一点一滴的了解威廉。
他们直到春季才返回法国,此时威廉对一切都重新恢复了控制。他也对失去两腿颇能认命,体重回到正常标准。唯一的不同是他的白发。他才四十二岁,在战俘营的折磨却使他像个老人。连莎拉也比战前严肃不少。他们都付出了惊人的代价,包括菲利。他是个古板的小男孩,离开韦特菲堡使他非常不悦。他说他想留下来,不过他的双亲当然驳回了他的要求。
威廉踏上莫斯堡时哭了。它和他记忆中完全一样,也正是他一再梦到的家,他唯有搂着莎拉哭得像个孩子。堡内堡外焕然整齐,艾梅和她的母亲精心的维持它。而莎拉将这座城堡交给艾梅将近一年了,一切都恢复得几近完美。四处没有一丝驻军留下的痕迹,艾梅雇了大批人手清理内外,以便迎接韦特菲公爵全家的归来。
“这里漂亮极了。”莎拉恭维艾梅道,艾梅很高兴。以她的年龄,她实在相当成熟,她今年才二十三岁,经营手法却有模有样,各种细节都不忽略。
莎拉当天下午带威廉去看依兰的坟,他来到小小的坟前时哭得好不伤